“哈哈”那军官大笑了两声,一脸的轻蔑:“那姓叶的算什么东西?也配指使我两营兵?”
“完了!”白群脸色苍白,心中咯噔一下。不是叶同知,那就只能是松阳王了。数月前有传闻松阳王要没收彭城所有耕地然后重新分配,很多富户都是人心惶惶,又是写联名状上朝廷告状,又是私底下接触想要联合抗拒。
没想到朱栩完全没了下文,坊间的传闻仿佛从没有出现过一样,转眼间就销声匿迹了。准备了多套方案的他们反而一下子不知所措,仿佛用尽全力的一拳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团上。很快大家的心就散了,没有了威胁的富户们又回到了原来那尔虞我诈的竞争当中去了。
不过没有一个人料到,数月户的今天,朱栩突然发难了。
“松阳王如此做,不怕天下人寒心吗?”白群知道凭借着自己府中那几个打手根本不可能和朱栩对着干,只是心中不甘,狠狠的说道。
“白老爷?您在说什么呀?”那军官看了咬牙切齿的白群一眼说道:“王爷根据大明律法维护一方平安,捉拿钦犯,怎么会让天下人寒心呢?”
“我白群也是彭城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府上怎么会有钦犯?你们这分明就是……”白群打赏嚷嚷道,可是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连长,找到了!”两个士兵拖着一个不断挣扎的人走了进来。此人正是白群的独子白义,正在睡梦中就被人揪出了被窝。经过的时候冷风一吹立即清醒了过来,此刻正一脸惊恐的看着房间里的人。
旁边一个军官走上前去,一把抓住白义那乱蓬蓬的头发往后一拉,白义吃痛自然地将头扬起,露出了整张脸庞。
“不错,就是他!”连长从怀中掏出一卷纸,张开后上面正是白义的画像,上面用朱砂画了个圆圈,里面有一个大大的钦字。
白群站在一旁看得真切,那画像绝不是刚刚赶出来的,至少也已经有个把月了。心中更是绝望,朱栩早就在策划这一切了,亏得上个月还搞了个什么彭城城十佳仁商,把自己评为第一名,给自己颁了个铜做的精美奖杯。现在知道了,这根本就是朱栩的掩饰手段,为了让这一切来的更突然,让自己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束手就擒。
“白老爷,你窝藏钦犯,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连长将画像又揣回怀中,冷冷的说道:“见了殿下,也好解释一二!”
“爹什么钦犯啊?”白义虽然恐惧但是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问完这句话就突然感觉自己脖子上被缠上了凉凉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铁链。
“我?我不是钦犯,不是钦犯啊。”白义吓得就想起身逃跑,李季本身后的两营兵死死压住,然后锁上了铁链。
“还说不是你?”连长上前给了白义一巴掌将哀嚎不止的他一下子打木了,然后说道:“今年四月十二在彭城天香楼闹事的可有你啊?”
“四月十二?天香楼?”白义这个标准的纨绔子弟在得知了当日那个人就是松阳王后很是不安了一段时间,但慢慢地见朱栩没有要找他麻烦的意思,便放下了心来,甚至逢人就夸松阳王有气度,到底是王爷,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
但是现在被人一提醒,立即想了起来。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的他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