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禁不住笑了起来。
“哦,好。那我还是说轻敌这个正经事儿——我要说的是长水崖之战,你们几个除了徐排长,都比我要清楚的多——”他随即朝着张大勇说道:“老张啊,之前,你总是嫌我说长水崖说得过多,说那是不足挂齿的,不对,我要说,并且我还要多说多讲——因为我没参加那次战斗,因此我有资格说那次战绩——因为我觉得只有多多地总结那次胜利,也才能对我们的今后的作战大有益处——”
张大勇见状,只得点点头,道:“指导员哦, 你要说就说说那次战斗还有那些不足吧,你总是说战绩战绩的,你让我们参加的人都不好意思啊,是不是啊各位排长?”
几个排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连一向爱放炮的王岗,绷住嘴唇,看看指导员,又看看张大勇,最后再看看三个排长,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面面相觑,
“诶,连长啊,我不是光说战绩,我要分析的是,你们是如何取得那样战绩的——这是我一段时间以来经常思考的问题——哦,是我和连长一起写了总结报告。”李义强看一眼张大勇,再朝向几个排长说道。
张大勇点点头,道:“是的。”
李义强继续说道:“ 首长也在部队里推推广了我们的经验和战法。但是我总是觉着还不够,我总认为,还应该进一步地深入挖掘一下的。哦,今天,我就是要说说,在长水崖战斗打响之前,干部战士们是个什么样的思想状态和心态——大家想一想,因为你们比我要清楚——”
“哎呀,那就是轻敌麻痹啊——”二排长率先说道:“那不王排长还说鬼子是啥,是一头死牛了么——哈哈哈哈——结果,连长按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训了他——哈哈哈哈——”
“你个混犊子,你提俺那事干啥了啊,俺哪把壶漏水,你就提俺哪把壶——”王岗不好意思地说道。
“据我所知,当时的情形,是和我们现在会议之前的情形差不多——那就是上上下下有一股轻敌倾向。因为在太行深处,我们与鬼子山田旅团周旋,还有健雄寿一的特战队,鬼子兴师动众,结果我们毫毛未损,因此大家就认为山田旅团和健雄寿一没有传说的那么玄乎,就不把鬼子放眼里了对吧?”李义强说道。
李义强朝张大勇望着,张大勇连连点头,说道:“指导员说的这情形的确是的,当时,这也是我最为担心和头疼的事情——想想团长和政委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咱们连,那家伙,不光是我高兴得想跳,咱全连所有的弟兄都高兴得想跳起来啊——”
“是的啊,要是我在家,也得高兴得跳起来——好多时咱们连没捞着那么痛快的仗打了,那一回可是真捞着了呢,能不高兴么!”李义强说道。
“可是我只是高兴了一下子,就高兴不起来了——”张大勇逡巡一眼几个排长,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李义强的身上,道:“乖乖,团首长当着全团的营级干部宣布了命令,这么重大的战斗,别的营都羡慕得将眼珠子瞪出来了——你老李不在家,就我这样的粗鲁人,面对全连上下弥漫着的骄傲轻敌倾向,我还能高兴得起来?”
“哦老张啊,你不是最终还是把大家的弯子给扭过来了么——呵呵,最终还是让大家反骄破满了,把健雄寿一当作一头铁牛来打,最后将这头牛给打死了——哈哈哈哈——”李义强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嗨,老李,你还笑,你就甭提了——”张大勇倒苦水似地说道:“那家伙,我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气,跟他们——啊,你问问他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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