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

牛五不是刘胡兰，所以他很快地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李多多。

李多多在牛五说话之前，不忘把牛五的话录下来，之所以不是选择录像，是因为牛五现在这个样子很难看，而且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审问犯人的话，就算是证据，一旦呈上来，还是会人反驳的。于是干脆就用录音。

牛五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刘大人是司农寺派往北部州府负责调度银两的财政司，因为路途遥远，这大笔官银比较惹眼。所以但凡有大笔官银需要调度的时候，他都会请当地一些有威望的钱庄票号，一起参与押镖。这汇丰号大概一年也会轮到那么四五次。每次，周公子办事情都办得非常利索，所以刘大人很满意，一年之中几乎每个月都会关照一下汇丰票号。只要银子平安入国库，汇丰号自然会得到赏赐，但是汇丰号更看中的是刘大人手中的权力。刘大人官虽然不大，但是他手中的权力却是非常大，所以巴结他的人大有人在。汇丰号自然也不例外。”

“既然是官银的银车，那你们为什么半夜出城？”

听到这句话，牛五浑身如同雷击一般：“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这件事太出乎他的意料，太让他震惊了，这是何等机密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你们难道忘记了那天房顶之上的那只猫了吗？”

“什么？难道说那天房顶之上那只猫只是巧合，真正的动静是你制造出来的？”

“不错，我还真得感谢那只猫，否则我可能早就露相了。”

牛五的声音有点慌：“那你还看见了什么？”牛五的声音有点颤抖，因为他已经怕了，每个人都怕死的，只是程度不同。牛五一想起这件事已经被人知道，后背就有点发冷，这可是灭九族的事情啊。就像贪污一样，每个人都知道贪污会触犯刑律，从古至今，没有一个领导者会喜欢这些蛀虫挖自己的墙角的。但是尽管每个人知道结果，还是会前仆后继的。

李多多故意压低声音道：“我还看见了一辆辆马车出城后，往京都方向而去。走了几十里地，换了一批一模一样的马车回来。”

牛五彻底吓尿了：“你怎么都知道？”

李多多开始威逼利诱了：“因为我跟了你们一个晚上了。快说吧，如果你说出来，我可以为你争取立功的机会，以后也好减刑。”

牛五咽了咽口水，被跟了一个晚上竟然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想想先前人家展示的功夫也能理解。只是他现在的两只脚都有点打颤。

“你说的是实话。”

“当然是实话，我也不怕告诉你真相，其实我是朝廷派来查这件事的。只要你配合好，我会为你争取立功机会的。”

牛五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把最后的真相说了出来。原本他还想蒙混过关的，可是没有想到，李多多知道的比自己想象得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