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且将关防引信射将上去,他们没做错什么。”刘经纬立马制止住冲动的陈平,将那关防引信绑在了箭矢上,示意陈平射上去,陈平无法,只好照办。
约莫盏茶功夫,那城墙上的兵士将那弯弓一收,一儒生打扮之人走上前道,“刘县令当面,天水县主簿薛定告罪,四门已被沙石封闭,卑职且用箩筐将诸位吊将上来,得罪之处,请海涵。”
“主簿职责所在,何罪之有,诸君,随我登上城墙!”刘经纬大手一挥,众人便收拾了下行礼,一个个朝那城墙上垂下的箩筐走去。
待诸事做毕,已是深夜,刘经纬顾不得休息便于城门楼中召见了天水县诸位官员。
“天水县主簿何在?”刘经纬道。
“卑职在。”
“且通报敌情!”
“天水县治下五乡八十一村,靠西之土坡乡,长寿乡辖下共计二十三村受到战火波及,天水县城及井东乡、蓟辛乡、冷司乡无异常,贼兵约有千余人,全是骑兵,百人一组,袭击村庄!”天水县主簿本就是天水县人,举人出身,细致务实,因此刘经纬随口开问,顺口就答。
“好,薛主簿辛苦!”刘经纬夸赞一句道。
“天水县尉何在?”
“卑职在!”
“且与我说知天水有兵几何,装备多少!”刘经纬问道。
“天水县共有兵丁一千二百人,一千步卒,二百骑兵,皂隶二十!”天水县尉答道。
“如此,为何不率众救援?”刘经纬听闻,脸色一板,问道。
“这个,大人,匈奴兵凶猛异常,且全是骑兵,如何敌得过?”那县尉听言,不可思议的望着刘经纬道。
“唉,未战先怯,勇气顿失,你且去召集将士,待我训话!”刘经纬叹了口气,朝着那县尉胸前擂了一拳。
那县尉被刘经纬这么一说,脸都红到了脖子根,自从他从军以来,这敌我形势判断也算准确,难不成这县令当真要出去一拼?他也不好多问,当下去便去召集兵丁去了。
“大人,真的要出战么?”偏僻处,陈平问道,他也是久经战阵,碰到这种形势,他与那县尉的想法是一样,要坚守。
“陈平,你是不是看敌方兵强马壮,我们该采取守势?”刘经纬不答反问。
“理应如此才是。”陈平也不奉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刘经纬很能理解陈平他们这个时代人的想法,在他前世的那个时代,特种作战已经深入人心,但是龙腾国,有这种战斗意识的,可以说还没有,他并没反驳陈平的话,只是说道,“陈平,有时候想问题不要被固定的模式锁死了,战争也有战争的艺术。”
陈平听完这句话,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刘经纬率领百二十骑杀向汝县救自己的情形,当时刘经纬面对十倍之敌,也照样能够将敌人击溃,难道,这就是战争的艺术?
看着远处的点点火光,那是匈奴人在抢劫杀戮的写照,刘经纬突然伸出右手,指着那火光所在之处喊道,“尔等匈奴贼寇等着,明犯我龙腾者,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