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记住,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此次出行,你闹这么大动静,洛都想必都是戒严了,百姓一日不做工,一日便没有收入,这岂是明君所为?且不说上行下效,单说这排场,又要花费几许?”
“这,”刘经纬一句话,顿时说的小皇帝脸颊通红。
“尔等都给我出去!我有话跟皇上说!”刘经纬一挥手,欲将那护卫皇帝之人赶出,自己转身就朝内厅走去。
这一下可让那执金吾等为难了,那领头的侍卫将军问道,“皇上,这,这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如何处置,都给我出去,我去见我师父,你们跟着干嘛!出去出去!”小皇帝此时彻底歇菜了,老老实实的跟着刘经纬进了内厅,那公主会心一笑,自己转身去了客厅喝茶。
内厅书房,就皇帝和刘经纬两人,炭火烧的旺盛,时不时的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将整个书房烘的温暖如春。
“皇上,你让我很失望,你还记得么,我曾在此处说过,我给了你一份考卷,现在明确告诉你吧,你的答案让我很失望。”刘经纬进了书房,关上门后说道。
小皇帝听刘经纬说出这话,顿时惶恐,他刚登基不久,位置还没坐稳,这刘经纬有大能他自是知道,若是将此人逼走,以后还有谁能用的这么放心?
“师父,徒儿知错了,还请师父不要生气。”太子急忙走上前,拉着刘经纬的袖子说道。
“知错?好,错在何处,你且一一说来。”刘经纬反问。
“徒儿,徒儿,徒儿不该轻信李顺那厮的话语,前来惹师父不开心,也不该依仗权势弄的洛都鸡犬不宁,师父,这些我都改,我改,还请师父不要丢下徒儿。”那小太子才十一岁,小了小的好处,那就是能撒娇。
刘经纬见这小皇帝使出这招,连自称朕都不不自称了,当下也是无奈的很。
“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且朝着你父亲送给我的中旨跪下!师父我平常没有教导于你,也有我的错在里面,你听仔细了,看你今日犯了哪些错。”刘经纬一手指着案桌上供着的一匹黄绢说道。
这黄绢小皇帝知道,正是先皇下令刘经纬辅佐太子的中旨,顿时也只有乖乖的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当下,刘经纬便将皇帝所犯的错误一一说出,没说出一处,便用手中的戒尺再其手心中敲打一下,疼的太子是银牙紧咬。
“其一,辱没有功将士。你赵家江山都是与我院中这些家丁一样的将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他们是你老赵家的恩人,是为你赵氏江山保驾护航的先驱,岂能以猪狗之名称之?”
“其二,宠幸宦官。那宦官一面之词竟然能将你皇帝从禁宫中调出,来我侯府找麻烦,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若任由此风一开,则乱政始矣......”
“其四,毫无城府。你身为一国之君,切记别让人看出你之心思,你这样上串下跳,很容易被下面的人猜透,到时候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是你.....”
“其五,年轻气盛,铺张排场.....”
“其五,汝虽聪慧,然疑心太重.......”
......
坐在回禁城的龙撵中,刘经纬所说的话语伴随着手心的疼痛,一字一句的回荡在小皇帝的耳中,今日一行,小皇帝收获颇大,最后在他的再三保证之下,刘经纬也收回了离去的想法。
“师父啊师父,你今日所言,珉儿定当记在心中,再过三五日,师父你就出来好好辅佐珉儿吧!”小皇帝闭上眼,倒在龙撵上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