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刘经纬与钱勇二人等到一行随从之后,便在蓝妮尔的带领下来带了他们所属的苗寨。
这是刘经纬第一次来苗寨,若说龙腾内地居民禁止携带两尺以上刀剑或者弓弩的话,在这苗寨中,这些武器却是随处可见,为了安抚苗人,按照龙腾律法,只要成了年的苗人,便可合法携带一弓一弩一刀,以备打猎之用。
苗寨之人,热情好客,但也彪悍尚武,若是被他们认定为朋友,那么他们真的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若是被他们认定为敌人,那么他们会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愤懑。
此时,一处颇为宽大的吊脚楼中坐满了人,他们围在火塘边,想要看看这名外来的客人如何出得主意,救他们的族人。
刘经纬揽下这个事情,并非是什么古道热肠乐于助人,而是他感觉到这个案子中有着一丝诡异和蹊跷,直觉告诉他,这个案子并不是单纯的谋杀案那么简单,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白先生,别的我不强求,毕竟龙腾有自己的法度,我的意思是尽量延迟定罪的时间,让这蓝胜暂时保住性命。”面对着十来双迫切的眼神,刘经纬硬着头皮问道。
他刘经纬对这衙门中的弯弯绕不熟悉,而钱勇更是除了军队中的事务和一些大方向的政治敏感度之外,对于具体的操作方式也是两眼一抹黑,这就有了白文举的用武之地了,这位白文举白先生,好歹也是从一方小吏做到了州官的人,这事情应该难不住他。
刘经纬这话一出,顿时那十来双眼睛便瞬间聚集到了白文举身上,那迫切的眼神也让白文举压力山大。
“咳咳,大家别这样看着我,若是就按照镇,这样子来的话,倒也简单。”白文举咳嗽了一声,差点说漏嘴,将刘经纬的身份泄露出来。
“先生,还请直说,蓝妮尔感激不尽!”见白文举说有办法,虽然只是延得那蓝胜的判决,但也好歹是一丝转机,蓝妮尔闻言便激动的说道。
白文举笑着点点头,便将一些衙门中惯用的手段说了出来。
这一下,刘经纬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白文举所列出的办法有这么几条。
按照龙腾律例,发现凶案后,第一时间要联系苦主原告,这事的操作性可就大了,这巫镇离着傲来上千里,这一来一回加上找人,怎么着也得两个月吧。
这苦主找来了,又是按照龙腾律例,还要让家属回去让当地保长村正和镇公所开具相关身份证明,这又是两个月。
这些手续办齐了,然后便是一次次的过堂,一次次的问案,即使是判了这人死刑,若是拖到过了秋后再判决的话,那么这犯人好歹还能活一年,因为所有死刑犯人都是在秋后问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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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白文举所说的这些有一个前提,便是那县太爷肯配合,所以有一句话又说抄家的知县,灭门的府尹,老百姓想跟官斗,人家当官的玩死你你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