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看门的兵丁闻言,自是磕头领命而去,此刻蜀县县城中,却是另外一副景象,喊杀声不减反增,各个小巷,各处平民住户都响起了厮杀声。
由于影子的加入,毫无准备的兵丁们顿时被打的措手不及,原本那些准备反抗的居民,初时因为没有有效的组织,只能各自为战,而现在,兵丁的罪行惹怒了众人,他们从厨房中拿出菜刀,从墙角里操起出锄头,各种各样的“兵器”顿时充斥街头,跟在影子的屁股后面朝着作乱的士兵们杀去。
其实参加抢掠的士兵不多,一万部队中其实也就三五千人,其他人都没参与进去,毕竟都是自己家乡人,许多人还是麽不下相亲情面,然而,他们也不会去制止,毕竟这是军令,他们只要保住自己的家里不受波及便了,更不会去管那闲事。
“报!启禀将军,蜀县县城中突然涌现出一股武装力量,他们人人手持兵器,来势凶猛,而且蜀县居民也趁势反抗,还请将军示下!”蜀县县城之外,守备将军大帐中,一名斥候正跪在地上跟关云汇报着蜀县中发生的情况。
那关云与巫启贤正在那闲聊,顺便组织兵丁将那抢过来的物资往外运转,突然听到斥候的汇报,二人心中均是一惊。
“可有听得那群人是什么来头?有多少人?”关键时刻,巫启贤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那斥候回想了一下,抱拳说道,“启禀将军,我等远远便听得那群人在喊着什么影子办案,鬼神辟易等,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若是加上袍哥会的话,人数大约有上万人!”
“影子?袍哥会?该死,关兄,速速收拢部队,这些日子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人,那刘经纬已经动手了,若是我等被那刘经纬拖住,待得钱勇的边军一到,我等休矣!”巫启贤听完斥候的话,顿时一拍手,开始往身上穿甲胄,同时对关云说道。
关云听罢,也觉得有道理,反正前期准备工作这巫启贤已经做完了,一天的抢夺,好歹也有些进项,此刻若是不离去,事后怕是走不了,顿时便匆匆拿起头盔往帐外跑去。
就拿蜀县来讲,一天的时间,三五千士兵对蜀县的骚扰所造成的损失便是不可估量的,他们四处纵火,抢夺,奸淫,杀人,好好一座县城现在已经是满目焦土,若是加上巴郡其他两座大营所造成的损失,那么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毕竟建好一栋房子需要话费三个月,而损毁一栋房子,大火烧一个时辰便足够了。
刘经纬回到蜀县,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他离去之时,这座数百年没有遭受战火骚扰的县城此刻已经被毁于一旦,那关云和巫启贤临走之时,点燃了巴郡的几座大库和周边数量众多的民房,将那搬不走的物资和民居全部毁于一旦。
“该死,谁能告诉我,这巫启贤和关云带走了多少士兵,他们的落脚之处在何处?”站在城墙之上刘经纬对着一五九大声喊道。
一五九的右手此刻正悬在胸前,在这次反抗乱兵的争斗中,他砍翻两个士兵之后,自己的胳膊上被砍了一刀。
“零号,这巫启贤似乎早有准备,带着关云和一众乱军逃往了巴山,这巴山浩大无比,随便撒进去这一万多人,连泡都没有,这里面似乎有什么阴谋,零号明察。”一五九回答道。
刘经纬明白,影子他们不是作战部队,碰到正规军,能救下人就不错了,杀戮不是他们的专长,既然发生了谋反,而且龙腾要迅速掌控巴郡的话,那秋后算帐是必须的了,而座这些事情的主力,则是影子。
也就是说,现在开始,影子的作用才能得到最大的发挥。
“龙腾动乱不久矣,若我猜的不错,这龙腾有人在布局了,这局棋不会仅仅限于巴郡,情况不妙啊!”刘经纬喃喃的说道。
一五九闻言,也是沉默,身为影子的一个大挡头,有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刘经纬的话他明白,于是说道,“零号,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龙腾动乱不远,有时候,是要动用暴力手段的,就比如这巴郡,我相信,若是真的存在您说的那个人,那么,那个人起势之时,也是这巫启贤出山之日。”
一五九说的很隐晦但是也很明白,刘经纬知道他的意思,但是他一直下不了这个决心,之时来回的在城头上踱步。
“零号,动手吧,这巫启贤和关云虽然走了,但是就我所知,这巴郡之中还被他埋下了很多棋子,而且那些世家这数百年的底蕴也是不敢现象的,若是零号不动手,到时候背后给龙腾来一刀子,龙腾可受不了的啊,这巴郡,乃是东进洛都的要害,退可守进可攻……”
那一五九还待再说,却是被刘经纬打断了,他说的不错,此刻不能妇人之仁,与其动乱之时天下遭殃,倒不如此刻现行动手!我刘经纬背了这个罪名又如何?
“动手吧,靠那钱勇是不能成事的,这个骂名还是要我来背啊!”刘经纬下达这个命令,似乎是耗尽了全身力气一般,挥挥手,便落寞的走下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