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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密信和十几大包金叶子送出去了,贵福哥守着杭州内城里几大仓库金银,哪也不想去,也没有心思出征打仗,只是忐忑不安的等待陈阿林的消息,因为他知道,如果搞不掂海外逃亡通道,再多的金银放在手中也是过眼云烟,成为满清军队和洋鬼子老外的家当和战利品,而自己和满堂妻儿老小只会变成血淋淋的尸体。
说来也好笑,没有这笔金山银海般的财富时,贵福哥很洒脱,真是想打就打,想走就走,想祸祸谁就祸祸谁,连自己的命和身体都不在乎,颇有过把瘾就死的想法,但是有了这笔金银后,贵福哥发现自己瞻前顾后的思虑多了,勤练修真功房中术每日不缀,主动不近女色,仿佛自己的小命一下子珍贵无比。
这时候他突然理解了一件事,那就是洪秀全,杨秀清打下南京之后,为什么不肯再出南京一步~~自己现在的想法不就是跟他们一样么?
躺在金山银海里享受那山珍海味,美女如云,唯恐自己临死之前祸祸不完,就拼命作死的祸祸女人,生下一堆屎孩子继续祸祸,可笑自己还笑话别人是禽兽,自己连禽兽都不如,简直就是一头蛆虫,还是执迷不悟的品种···
在等待的煎熬度过两天后,贵福哥终于等到急使快马送来的回复秘信,用碱水涂抹之后,陈阿林的字迹就显现出来;
“臣已被释放,殿下勿念,但船上四十余台造枪洋器都被没收充公,白白耗银十几万两,殊为可惜也!
而据臣所查,宁波北岸被划为租界区,法夷在江北港口处准备建一座船坞与修船场,已派有劳工千人开始修筑租界墙垒、挖建船坞,没收我们这批制枪器械后,法夷将其封存在浙海关码头仓库里,洋鬼子欲在租界内筹建一小型军械所矣。
另臣已收潘弟转来资金,深感责任重大,必谨遵所嘱,即可启程去上海,勿念。”
“奶奶滴!”贵福哥看完后大怒道;“法国佬居然敢扣老子的机械,老子不取回来何以甘心,来人啊!备马,老子要点将出兵!”
“殿下,要慎重啊!”身旁的道士丈人黄三爷提醒道;“洋人船坚炮利,颇能及远,想当年我们可是吃了大亏,付出血的教训啊!如今咱们羽翼未丰,如果与洋人骤然交恶,殊为不智啊!”
“嗯,孤知道,”贵福哥点着头道;“所以孤要秘密前往指挥,并且把这次行动与咱们太平军撇清,潘启亮和何文庆那支兵马就是用来背黑锅的。”
“唔~~~”黄三爷捻着胡须沉吟道;“殿下麾下的童子军如能同时向嘉兴进军,假造出殿下在军中亲临指挥的声势,以后和洋人交涉,就可以作出完全不知此事的姿态了。”
“这有何难,”贵福哥随即道;“进军计划早已安排妥当,孤这就去通知赖国舅,即刻出兵嘉兴。”
“细节,殿下···注意细节,殿下···比如说···”
“嗯,知道···孤知道了···”
在黄三爷的不断提醒下,贵福哥也不断完善着此次行动细节疏漏和伪装,一次针对宁波洋鬼子的突袭行动,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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