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提督卜罗德回答道;“派出联络的军使刚刚用旗语回复,这些打黑旗的叛军不是太平军,也不受太平军指挥,他们是天地会或者是潮帮会党之类的叛军组织,而且他们也答应不攻击我们外国人,他们解释说,包围海关只是防止清国的官吏逃入海关,获得庇护。”
“那么,我亲爱的卜罗德,还有查绵先生,“法国领事欧勃拉讽刺的笑问;”您们是相信这些东方猴子的话语喽?”
“当然不会,不过我们已经作好了充分的准备,”法国陆军提督查绵冷傲的回答道;“海关里驻守了整整三百法国远征军,此外还有配备一个轻炮连,有六门十二磅步兵炮等待屠杀这些原始土著,这些拿着锄头农具的野蛮人哪怕再来一万,我相信他们也攻不破我们的防御。”
“你确信他们守得住就好,那些东方猴子可是诡计多端,”领事欧勃拉用望远镜扫视着岸上的起义军,嘴里咕哝道;
“我看到了什么?哦···可恶啊,他们居然在挖掘一道壕沟,不,还不止一条,至少有几十处···哦,我明白了,这些可恶的东方猴子居然想趴在壕沟里躲避我们炮火的打击,简直太狡猾了,决不能让他们接近海关!”
“已经给这些叛军传话了,如果他们敢接近一千二百米内,咱们就不客气的开炮,”陆军提督查绵说道;“用开花榴弹教育他们,驱逐他们,让他们懂得规矩。”
“但愿如此吧,”
领事欧勃拉忧心忡忡的道;“我总觉得咱们高贵的法**人不应该把热血和生命浪费在这些卑污愚蠢的土著身上,或许我们应该早日效法英国佬在印度施行的那一套,建立一支由法**官指挥、募集当地的驯顺土著为士兵的殖民地军队,驱使这些黄皮肤炮灰象猎狗群一样,为我们攻城夺地,最终统治这片广袤肥美的土地。”
“是啊,”陆军提督查绵附和道;“尤其这片土地上盛产优质的茶叶、瓷器和丝绸,想想看啊···数以千万的中国奴隶为我们生产、种植,供奉,庄园里是无数驯顺的美貌女奴侍奉我们,每一个欧洲人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得就像爵爷,而我们这些官员更是像无冕之王···”
“好了,先生们,我们回船长室再畅想吧,”海军提督卜罗德示意着邀请道;“下午茶时间到了。”
······
丛树林里,贵福哥同时也在用望远镜观察着这艘法**舰,琢磨着能不能击毁它,这艘名为‘孔夫子号’的法舰是法国人专门为征服中国而命名的,不过它只是艘一千五百吨级的木质三桅战舰,没有什么装甲防护。
因为现在是第二次鸦片战争时的1959年,欧洲的纯蒸汽动力战舰刚刚面世,尚未投入现役作战,所以三江口江面上,这艘最大的法**舰只是一艘加载蒸汽辅助动力的风帆战舰。
在它两侧船舷各装有二十四门大口径的卡隆滑膛炮,这些恐怖的火炮擅长在五百米距离上撕裂敌舰的木质甲板,不过它的有效射程不超过一千米。
另外战舰两侧还有十几门长管加农炮,射程倒是在一千五百米以外,与自己这次带来的二千五百斤铁炮口径相当,不过法舰上的炮手虽然擅长对舰集火射击,但因为射角限制,对付自己分散隐蔽配属在岸上工事里的火炮,效率就要大打折扣了。
于是贵福哥命令召集数千农民军兄弟来帮忙,用他们手中现成的锄镐工具,在江边对着法舰的上千米范围内,挖出一百多个土垒和泥坑,这些土垒大部分伪装成炮台模样,上面插上旗帜,安放上木桩充作假炮,而后土垒上再覆盖草席和泥土加以遮掩,外观上让人从远处无法分辨真假。
而其中有二十个泥坑被深挖成椭圆形,用来安置童子军那二十门重炮,这二十个炮位贵福哥是按照暗堡炮台来设计的,顶部铺上木板再覆盖泥土伪装,整个炮位低于地面,临江方向的地面挖出射击炮口,呈四十五度角的铲形坡面,同样由木板加固,这样只要不被直接敌舰炮火直接命中,炮手就不会被散弹和爆破弹杀伤,不过要是暗堡要是被敌舰实心弹直接命中,那谁死谁活就得听天由命了。
如此分散布置再加上突然袭击,太平军的二十门火炮在前三轮的射击中将不会遭到舰炮反击,而后遭受重创的法**舰面对散布在三里宽大正面的火炮暗堡,也很难作出有效反击,所以贵福哥至少有把握重创驱逐这艘法舰。
而在面对浙海关官衙方向的一千米处,贵福哥也命令挖了二十个炮位,用来安放那二十门青铜火炮,它们头一轮的打击目标,就是对面海关官衙前摆放着的六门法国步兵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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