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贵福哥才有请赖汉英、潘启亮、谋士黄三爷、王闿运几人上船喝茶,见礼之后,贵福哥就呵呵笑问潘启亮;
“潘老丈,孤先前让你在圣京里散布谣言,现在效果如何啊?”
潘启亮在这心狠手黑的幼主面前不敢托大,忙抱拳回答;
“回禀殿下,事情很顺利,你先前拨给属下的那三百儿童起了大作用,这些‘萤火虫’满京城散布流言,言道幼主殿下接掌大位后,就要行强干弱枝之策,废黜安福两王,并对洪姓宗亲、文武百官削官夺爵,罚没家财俸禄,尽行贬迁回原籍务农,如今圣京里可是人人自危,人心惶惶,效果出奇的好呢!”
‘萤火虫’是当初贵福哥接收牌尾馆,筛选了三百个瘦弱机灵的童子军,组训的儿童谍报队,想不到真就派上了用场。
“唔,这不奇怪,”贵福哥恬不知耻的道;“想当年孤白手起家,接手组建童子军近卫军时,拦路募捐,拆屋寻铁,扫荡百工衙,锄奸杀贪官,干得是轰轰烈烈,皇而虫之啊,那‘拔毛幼主’岂是白叫的。”
“殿下,您真准备再次下手啊?”王闿运讪讪的开口道;“殿下,不!陛下,您才要荣登大宝,就要对叔伯兄弟及满京从龙的老臣子下手,这···这未免太有点···那个了,这要是史书上记载一笔,会说您不恤亲眷、刻薄寡恩,苛待老臣,虐杀勋旧,行政风格堪比朱洪武之酷政,殿下可要三思啊。”
“王爱卿放心,孤当然会注意影响滴,”贵福哥笑着回答;“孤这不正找借口么,不正逼着那俩昏王谋逆造反么!”
“这···这···”王闿运有点发懵的问;“他们会听信谣言,真的会行那大逆造反之举?”
“哎呀,你太不了解我那两个伯伯了,他们当国理政是白痴,不过暗地里捅刀子的事情在行,而且也没少干过哪。”贵福哥笑道;“当年东王杨秀清逼封万岁时,他俩就躲在天王宫里帮我那父王捅刀子,当然捅东王他俩没那个胆子,后来不就捅了北王韦昌辉么,再后来他们又想捅翼王石达开,结果阴谋败露,石达开见机不妙才出走的。”
“问题是,陛下您已经执掌百万雄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威震四海了啊,”王闿运幽然道;“而且您这次回京,又重兵压城,任谁有天大的胆子,只怕也不敢此时对您对手啊。”
对此,贵福哥只冷冷说了一句话;“处置了再说,会找到证据的。”
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在场诸人只觉脊梁阵阵发冷,那王闿运噤声拱手一揖,再不敢说下去了。
在舱内一片肃穆中,贵福哥望了望江对岸,淡然下令;
“传诏下去,船队启航罢,让近卫军各队先行入城,我们随后登岸···唉,该回京看看我那要上天堂的父王爹爹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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