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奋四蹄
敌阵立大功
流霞寄壮志
沧海抒豪情
明朝奋四蹄
敌阵立大功
这吕布纵马挺戟,冲到阵前与俞涉交手,未到三个回合便将其刺死于马下。
潘凤见兄弟遭难,一时性起,大喝一声,两腿一夹马腹,冲上前去就要给俞涉报仇。
吕布微微一笑,四十二斤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但见寒光闪闪,锋芒灼灼,潘凤被他耍得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只有招架之功,哪有还手之力?
那吕布觑得对方破绽,收戟反劈,正砸中潘凤腰眼,潘凤一惊,急回刀挡格,吕布反手用力一戟,“噗”的一声直刺穿潘凤胸口,随即单臂将其高高挑起,重重的摔在地上,潘凤口中喷血,全身抽搐,眼见是不中用了。
吕布在赤兔马上手持画戟仰天狂笑,继而朗声叫道,“袁绍帐下皆是无能鼠辈!还有何人敢来送死?”
丁原军中战鼓擂得山响,兵将们呐喊助威,士气大盛。
袁绍吃惊不小,脸都白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身旁的颜良,颜良见吕布威猛无比,勇武异常,表面上还是轻蔑冷笑、不屑一顾的姿态,私下里早已心中发毛,胆怯不止。
然而作为袁绍手下第一虎将,主公如此殷切的眼光看着自己,自己若不出马表示表示,以后还能在帐下混吗?
想到这里,颜良大喝一声拍马而出,“吕布匹夫休走!大将颜良来也!”
声如洪钟,一面震慑敌人,一面给自己鼓劲。
袁绍下令鼓角齐鸣,大壮声势。
吕布与颜良战到一处,刀来戟往,煞是好看。
堪堪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双方军士都看得呆了。
其实吕布下手让了三分,心说好久没遇上像样的对手了,他有意试探颜良的刀法,逼迫对方将祖传的武艺毫无保留地使了出来。
颜良还以为吕布也不过如此,今番斩下吕布人头立个大功,日后就有的资本吹嘘了,于是拼杀起来格外卖力,刀刀搏命,杀招连连,眼见对方险象环生,反击乏力,心中越发得意起来。
又战了五十余合,吕布已经失了耐心了,好似一只玩够了老鼠的猫,张嘴奋爪就要进食。
颜良感觉对方毫无征兆地突然发力,大吃一惊,自己刚才耍的痛快,其实已耗费不少体能,然而对手却愈战愈勇,方天画戟带着风声和杀气刺劈挑斩,如若再迁延一时半刻,小命恐怕难保!
颜良此时顾不得颜面,故意卖个破绽,吕布戟到,从容避过,随即转马头,仓皇逃归本队。
曹德在城楼上看得惊心动魄,见袁绍手下第一武将遭了败绩,对吕布的武力佩服得五体投地,琢磨如何才能将吕布笼络过来,那时节何愁不能吞并天下,一统江山?
丁原大刀一挥,三万铁骑掩杀过来,袁绍料敌不住,往后便走,五万大军见主帅逃窜焉能有心再战?纷纷偃旗息鼓,狼狈奔逃。
及至城门处,袁绍高叫放下吊桥,却无人理会,眼看追兵将至,忽然曹德探出头来,笑言道,“大将军!京城不再欢迎你!且到别处去安身吧!”
袁绍刀指曹德大骂道,“狗日的!何敢卖我!我誓杀汝!”心中懊悔不听田丰之谏,眼看敌军将至,此刻只有带着队伍向冀州方向撤退。
曹德一面亲自向天子报捷,一面派人搜查大将军府,袁绍亦是好色之辈,家中歌伎舞娘百余人,此时通通被曹德接管收编,其手下谋士们保着袁绍家眷俱从北门出逃,只有许攸领着一些丫鬟仆妇及金银珠宝若干,等待曹德接收。
天子闻听袁绍被赶出洛阳,欣喜异常,加封丁原为太尉,曹德为车骑将军。
曹德因少帝不给自己大将军的名号而耿耿于怀,心说袁绍虽然没有把你废掉,我早晚还是要把你废掉滴。
只是目前又多出来一个护驾的太尉丁原,若不将此人除掉,自己终究不能横行朝廷,称王称霸。
要除掉此人也非难事,丁原所依靠者,惟有吕布而已,若得吕布,则丁原诚不足虑。
如何才能把吕布挖过来呢?
曹德召集众谋士商议,程昱道,“主公勿忧,早晚可叫吕布到麾下效力。”
曹德急问妙策,程昱道,“此间有一人名叫李肃,官至虎贲中郎将,与吕布乃是同乡,请他前去做说客,大事可成。”
曹德便唤来李肃,告知详情,李肃道,“此事不难,吕布为人最是好色,将军可选美女若干,以色结其心,某更进说词,吕布必反丁原,来投将军。”
曹德大喜,将袁绍府中的歌伎舞娘统统唤至面前,从容验货,精挑细选,选出模样周正,身材窈窕,皮肤白皙,年龄尚幼的女子二人,以车载之,令李肃带往吕布营中。
吕布见故人到来,甚为欢欣,置酒帐中,高谈畅饮,顷刻之间便有醉意。
李肃见时机差不多,便放下酒杯,轻轻一笑道,“温侯雄才大略,古今少有,现居丁太尉帐下,不知称心与否?”
“唉——”吕布叹道,“啥称心不称心,就这么回事儿,我还能怎样?”
李肃听闻对方言语之中颇有怨气,于是又道,“俗话说,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质高,兄长大才,理应飞在高枝,小弟恐怕太尉无法尽兄长之所能,长此以往终不免埋没之命运,可惜可叹啊。”
吕布遂问道,“贤弟久在朝堂,必知当世英雄,究竟谁可以尽布之所能哉?”
李肃道,“车骑将军曹操胸怀大略,善于用人,麾下能事者极多,兄长若前往投效,前途不可限量!”
吕布凝眉道,“我与曹操素无瓜葛,贸然前往,多有不便……”
李肃道,“兄长有所不知,曹将军久慕兄长为人,此番特地让小弟前来延请,为表诚意,还奉上一对美貌佳人,恳请兄长笑纳。”
“哦?”吕布忽然来了精神,张目四顾道,“佳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