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是迅速撤回幽州城,以此为根基,一方面反击袁军,一方面与乌桓议和,尚有可为。”
“如果袁军包围幽州,那我们岂不是孤立无援,坐以待毙了吗?”
“我说的据险而守,并非消极防守,依靠幽州,积极出击,不给袁军包围我们的机会。”
公孙瓒苦笑着摇摇头,说:“要是我们有这个能力,还会是这个局面吗?”
郭嘉笑道:“金将军是游击作战的行家,若是公孙将军可以委派部分精锐,尤其是白马军,金将军定然可以把袁军拖得晕头转向。将军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从辽东搬来救兵。”
幽州军众将领议论纷纷,严纲、邹丹微微颔首,关靖、季庸却面带忧虑。
公孙瓒幽幽地说道:“这个太冒险了吧。”
郭嘉说:“在别人是冒险,在金名扬就不是。他不是一个冒险的人,但打赢许多冒险的战争。刘皇叔派他来支援将军您,他的良苦用心,您能体会吗?”
公孙瓒沉默片刻,然后想支撑起身体,无奈虚弱没能成功。公孙续急忙扶起他,让他坐直身子。公孙瓒说:“真是惭愧,无颜面对玄德。如今幽州蒙难,也只有指望二位出手相助。”
他转向手下诸将,说:“传我命令,撤回幽州。弟弟,你亲自去拜访乌桓大军,看他们要什么价码。”
众人领命,全部退下收拾行装去了。
公孙瓒又躺了下去,虚弱地说:“我精力不济,慢待二位,请见谅。”
名扬见公孙瓒确实身体欠佳,便起身说:“不打扰将军休息,我们告退了。”
出了大帐,名扬对郭嘉说:“从头到尾都是你自说自话,让我去打游击,你有问过我吗?”
郭嘉笑道:“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
名扬说:“这能说别无他法了。我也不想一天到晚以少打多,被人四处追杀。”
“这就是命。”郭嘉拍拍名扬的肩膀。
名扬说:“言归正传,何时可以见貂蝉?”
“原来这才是正题,刚刚说的全是废话。”郭嘉偷偷一笑,“放心,这不是要撤到幽州吗?你马上就能见到她了。”
名扬点点头,大步朝前走去。此时大雨已经停了,天上的乌云在慢慢散开。名扬看到天空错落有致的云层,而且云层的缝隙间有屡屡阳光透过,便抬头去看。
身后的郭嘉突然问道:“你不会是爱上貂蝉了吧。”
名扬回头去看他,说道:“我怎么会……”
“爱就爱呗,郎才女貌,也蛮般配的。除非你嫌弃她侍奉过的男人太多,再除非她嫌弃你不如吕布生猛。”
“你胡说什么?”名扬没好气地说。
“你不爱她?”
“没有什么爱不爱的。”名扬说,“她救过我,我报恩而已。如今她是我姐姐,我尊敬她而已。没有非分之想。”
“那我就放心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一定要回许昌去的,而她不能去。你们注定要分开,你们的缘分也注定如此。”
名扬站住脚步,再一次抬头看天,此时天空的乌云已经散开许多,太阳也露出了半张脸。他说:“我知道。”
幽州军连夜拔营撤离,用了一天半的时间,来到幽州城。公孙瓒在城外布置了两营人马,其余人马全部入城驻守。
这座幽州城,果然如公孙瓒所说,是一座坚固的碉堡。城墙高达五丈有余,城楼上还建有碉楼,明处暗处皆有弓箭手,一看就让人心生畏惧。幽州本不富裕,大量的财富都被公孙瓒用在军费和这座城池上,要说他最终会灭亡,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名扬和郭嘉一行人随幽州军进入幽州,被安排入一处府邸居住。这个府邸正是前刺史刘虞的住所,如今无人居住,被公孙瓒改造为官驿,供来客居住。
待公孙瓒派来带路的官员走后,名扬吐槽道:“他怎么想的,用这座宅邸来招待客人,客人不害怕吗?”
郭嘉笑道:“是啊,毕竟一家人都被他杀死在这里。”
名扬直奔主题:“走,带我去见她。”
“好歹休息一下嘛。”郭嘉准备烧水沏茶。
名扬一把抓住郭嘉的手腕,把他往外拖。一边往外走,一边喊鸢尾:“鸢尾,快跟我走,我们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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