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大概一万人,可能更多。”
文丑对沮授说:“先生,左营也丢了?”
沮授点点头,说:“看样子已经落入敌手。”
文丑不顾箭伤,从榻上爬起来,招呼左右给他穿上战甲。沮授急问:“将军要干什么?”
“左右营都丢了,你问我干什么?”文丑迅速穿好了铠甲,接过部下递给他的长枪,“现在粮道都被人断了,不趁现在对方立足未稳夺回来更待何时?”
沮授有些犹豫,他知道文丑说的是对的,但他感觉文丑此去凶多吉少。文丑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已经走了出去,属下把战马牵到了他的面前。
沮授扶着拐杖追出来,对文丑说:“文将军,小心。”
文丑单手做了一个作揖的动作,翻身上马,带兵出发。
公孙瓒和名扬的身影又一起出现在范阳城西的一处山坡上,在这里可以俯视即将成为战场的大片地带。公孙瓒将三万主力全部埋伏在了这里,以刚夺取的袁军左营为诱饵,准备展开一场“围猎”。
公孙瓒说:“敌军已经吃了一次亏了,只怕这一次不会进入我们的埋伏圈。”
名扬说:“那就派一员将军把他们引进来。”
公孙瓒说:“你我想法是一样的,这一次我想劳烦将军走一遭。”
名扬说:“遵命。”
他带着公孙瓒派给他的五千骑兵,沿着山坡进入伏击圈,向范阳城的方向而去。
在一个路口,名扬示意士兵们摆开阵势,等待袁军的到来。
斥候来报:“文丑率八万人马向这边杀来了。”
名扬说:“我都听见他们的号角和马蹄声了。”
五千人在八万人面前,显得太渺小了。幽州士兵的战马感受到了深深的不安,并开始躁动起来。名扬回头对士兵们说:“我知道大家心中有不安,即使我们知道背后是我们给敌人设下的埋伏。”
名扬驱动紫电,走进士兵之间,继续做心理辅导:“我们的任务就是逃跑,越仓皇越好,大家一定要拼命的跑,跑进我们的伏击圈,我们就活下来了。”
大家听了这些话,都笑了。气氛反而缓解了下来。前排的士兵喊道:“将军,敌人来了!”
名扬又回到阵前,见前方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很快就有一对骑兵出现在了两百步远的地方,他们看见幽州军的骑兵,急忙调头,消失在名扬的视野里。
袁军再次出现时,便是一支庞大的军队,在两百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与名扬这支脆弱的骑兵队伍对峙。
文丑提枪出阵,他左肩有伤,只能右手拿兵器。他尽量装作无事,但名扬还是一眼看出来了。
文丑大声喝问:“对面是什么人,敢挡你文大爷的去路?”
名扬也大声回应:“我是金名扬,不知道文将军有没有听说过我。”
“金名扬!”文丑勃然大怒,“我兄弟被你重伤,我正要找你报仇,你倒送上门来。”
名扬故作轻蔑的姿态,轻佻地挑衅道:“我就在这里,只怕你没胆量过来。我想你与那颜良半斤八两,过来了也是送死。”
文丑“啊啊啊啊”大叫四声,向名扬杀了过来。他身后的大军,见主将出马了,都跟着一起冲杀,像洪水一样,朝名扬奔腾而来。
名扬调转马头,喊道:“撤!”
他手下的骑兵,早就做好逃跑的准备了,等名扬一声令下,全部转身开始奔逃,本来就零散的队伍,变得七零八落,向伏击圈中逃去。
名扬又座驾紫电,本来可以跑得飞快。但他必须确保把文丑引进伏击圈,于是他始终处于队伍的最后,与文丑保持一定距离。只有自己一直出现在文丑的视线范围之内,才能让文丑一直有追击的欲*望。
公孙瓒在高处看着名扬把八万袁军引诱到了指定地点。他示意传令兵挥动令旗,四面八方的幽州军一起杀出,把袁军包围了起来。负责做诱饵的骑兵们,仍然不敢回头,他们按照名扬的指示,一直穿过己军的包围圈,来到大后方,才停了下来,大口喘气。
名扬却不肯就此罢手。这是杀掉文丑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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