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见名扬一身装扮不像读书人,而且他对有人嘲笑自己的发言非常不满。他愠怒地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有何见教?”
经过短暂的思考,名扬冷静下来,站起身来,向在场的人行礼后坦然地说道:“你凭什么认为袁绍和袁术可以匡扶汉室,他们和曹操哪里不同?”
“本初公曾经为讨董联盟的盟主,公路公是汉室栋梁袁氏家族的家主,曹操是宦官之后,原本就是首鼠两端之徒,他们岂能相提并论?”
“你认识袁绍和袁术?”
“在下向往已久,不曾结识。”
“你认识曹操?”
“他的恶名早已流传天下,我不用认识他。”
名扬哈哈大笑起来,半天没能停下来。他突然发笑,让这名书生莫名其妙,不一会儿就发怒了。
“你有话就说,何必发笑?难道你心里发虚,只能靠笑来掩饰?”
“你的全部信息都来自于道听途说,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我都替你脸红。”
“你说什么?”不用名扬替他脸红,他的脸立刻涨得通红。
另一个方向有一个年纪稍大的书生站起来,指责名扬:“君子论理不辱他人,你这样未免有失礼数。”
“你们一开始轰这位先生下台。”名扬指了一下讲席上的年轻人,“又全凭道听途说就在这里大放厥词,羞辱朝廷重臣,说别人是奸臣。这就是你们的礼数?”
“你如此维护曹贼,你也是许昌豢养的狗吗?”这个书生完全两套标准,出口就伤人,任永听闻大哥被骂,立刻蹿了起来,立刻被名扬按住。
名扬笑道:“你们这么维护袁家子弟,你们是袁家的狗吗?”
“公道自在人心。谁是狗,自有定论。”
名扬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辩论是没有用的,因为对方根本就是无理取闹。但名扬不能动手,还是得用嘴巴还击。
“请问您最远去过哪里?”
“在下安心做学问,问此何用?”
“在下不是儒门中人,却游历四海,阅人无数,我知道太阳为什么东升西落,知道水流为什么由高至低,知道四季为什么夏热冬寒,知道人为什么有生老病死,我更知道人心为什么会变坏。你们熟读四书五经,从书中学习世道人心,就算博文明理了?如果哪一天袁术也僭越称帝了,你是去淮水跳江,还是自剜双目?”
此时众人议论纷纷,都为名扬的惊人之言感到诧异。那书生说道:“不要血口喷人。僭越之事岂容你在此胡说!”
“我看你年龄不小了,还未能进入书院,也就知道你的学问就到此为止了。如果在盛世王朝,你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当个先生教小孩儿识文断字。可在此乱世,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你恐怕一无是处。”
“你,你。”此人指着名扬,怒不可遏,酝酿着更为恶毒的词句想要反击名扬。
讲席上的年轻人大声说道:“请二位不要争吵了。此处论道,只讲道理,不必攻击人身。若各位不认同我,我下来便是,这就离去。”
他下了讲席,走向名扬,行礼说道:“我有事请教先生,请先生随我来。”
说罢,他在前引路,带着名扬三人离开茶馆,来到大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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