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给吴叶使了个眼色,吴叶心领神会,骑马在队伍中绕了一圈,整个骑兵队立刻绷紧神经,手握刀柄,严阵以待。
名扬问身前的人:“你们的主将是谁?”
“袁蒿,袁将军。”
“他人在哪里?”
士兵们面面相觑,无人回答。名扬厉声喝道:“他娘的,没人回话吗?”
这个时候,有人从人群里发出不阴不阳的应答声:“金将军,不用这么生气。”名扬循声望去,只见袁蒿骑马从队伍的后面一路赶到名扬面前,跳下马来,恭敬地向名扬拜道:“末将拜见金将军。”
张德突然暴怒,挣开押着他的两名士兵,从腰间拔出匕首,直扑袁蒿。袁蒿听见动静,一抬头见到张德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吓得两腿发软。张德挥舞着匕首朝着袁蒿的胸口刺去,袁蒿下意识地向后躲避,但还是难以躲开。
张德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吼,要将匕首往袁蒿的胸口里扎,突然他双目圆整,嗓子里发出奇怪的声音,随机身首异处,头颅高高地抛向空中,鲜血喷洒了袁蒿一身。
名扬的长剑从袁蒿鼻尖处划过,他手起剑落斩杀了张德。袁蒿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喘着粗气,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身后的士兵把他扶起来。
袁蒿惊魂未定,颤抖着对名扬说:“金将军,多谢了……”
名扬翻身下马,走向袁蒿,突然握紧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袁蒿的脸上,直打得袁蒿双脚离地,一头扎进雪地。
名扬又骑上战马,对吴叶说:“撤。”
吴叶一挥手,喊道:“撤退。”
袁蒿的队伍给骑兵队让开一条道路,骑兵队跟着名扬径直离开。
成荫在名扬身边,说道:“其实,他们这些人是罪有应得。他们杀了那么多无辜百姓,犯下多少罪孽,死并没有什么不公平的。”
名扬点点头,但没有说什么。不觉间,队伍加快了速度,黄昏时分赶到了蒲县。名扬带着成荫进入县城,骑兵在城外驻扎。县令韩胤闻讯出县衙迎接名扬,名扬问的第一件事就是押回来的土匪是如何安置的。
韩胤一愣,说:“将军你不知道?李郡丞奉主公令将贼人押解去寿春了。”
“混蛋!”名扬暴怒,向韩胤吼道,“我要你好生看管,你怎么能交出去?”
韩胤无奈地说:“将军错怪我了,主公下令押解,我有什么办法?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要我抗主公的命令?”
名扬做了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他知道韩胤不能违抗袁氏的命令,人被押走怪不得他。他又问:“什么时候押走的?”
“你送来一批,他们带走一批。最近的一批人,是五天前带走的。”
名扬停下脚步,便不再往县衙里走。他对韩胤说:“韩大人,我这就去追,总能追得上。”
韩胤说:“何苦要去追他们?这些贼人罪大恶极,就算将军不想脏了手,让李丰去杀吧。”
名扬摇摇头,说:“这群流匪来得很蹊跷。我想了解更多内情。不怕李丰杀贼人,就怕他是想灭口。”
韩胤大吃一惊,便懂了名扬的意思。名扬又带着成荫回到城外,骑兵队立刻整装,连夜上路。
又追赶了一天一夜,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名扬心想:他们押送犯人,犯人多半是步行,怎么会追不上?不会是追过了吧。他立刻下令,让士兵四下搜索,并沿途询问。
终于有林中猎户告知名扬,有官兵押着一队犯人进入林子深处,但出来时就不见犯人踪影。
名扬请猎户带路,找到他所说的那个地点,只见一片雪地明显与土壤混杂,有翻动的迹象。名扬要士兵去挖,没挖多久,就挖出了尸体。原来那些贼人都被杀死在了这里,然后就地埋了。
名扬下令停止挖掘,又要士兵们把土填回去。
成荫说:“这太明显了,说他们没有阴谋都没人信。”
名扬说:“政*治斗争中,敌人从来就不怕让你知道他们有阴谋,他们就是要让你知道他们要害你,而你却无能为力。”
“你无能为力?”
“既然他们要挑战,我便奉陪,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脑子,还斗不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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