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彩霞一惊:“女人们真诚的泪水?”
灯笼夫人点头道:“是的是的!以阴制阳,阳制阴。女人如中了男人的毒,就要用男人们真诚的眼泪来解;男人如中了女人的毒,就要用女人的真诚的眼泪来解。阴阳相生相克”
世上异性的眼泪不难求。但要求得一滴真诚的眼泪,那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久经人间风雨冷暖的朱彩霞惊得木冷冷不知所措起来荣睿也听得愣了。
围着听着的妇女们都乐了,纷纷叫嚷起来:“好啊,快走啊!快去寻找驴马,用眼泪将他们变成男人给我们当丈夫去!”
“快走啊,快寻驴马用眼泪变男人去!”
“快走啊,寻驴马变丈夫去!”
呼啦啦一阵乱喊乱叫,麦场上的女人们跑得只剩下几个小女孩和老太婆了。
萝卜花、白菜花等刚才对荣睿和藤原清河紧追不放的妇女们一看自由寻找自己喜欢的男人们的大好良机来到,看这些过路的出家和尚们靠不住,犹豫了一阵,也慌忙一阵风去寻驴马,找自己意中的男人去了麦场上只剩下荣睿、朱彩霞和灯笼夫人了。
朱彩霞望着荣睿,摇头叹道:“唉,这就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刚刚还把和尚当作宝贝捧着,一看又有了自由选择的机会现在却跑得没了踪影!”
“阿弥陀佛。”荣睿合掌叹道:“朱大姐,师傅有救了。但师兄和师弟他们就不好办了!”
朱彩霞点头道:“不错。师傅有富乾坤的眼泪可救,但思托、玄、普照他们三个和尚,哪能得到女人真情的眼泪可救呢?还是先把佛母请来救了师傅,看让师傅有什么办法?”
荣睿点头道:“说不定师母也有什么办法。”
说着,荣睿一溜烟跑到萝卜花家,从行礼箱里取出富乾坤送给他的信香和火具,一流烟又跑回麦场,打着火后将信香点燃起来你看那信香:
一缕青烟舞袅袅,急急匆匆上九霄,寻找主人觅天涯,传播信息走海角;幽冥洞口忙停足,入洞忙把消息告,故友千里陷大灾,忙忙来救不迟到。
这时,多宝夫人幽冥佛母富乾坤正在瓦利克山幽冥洞中打坐静修,突闻自己调制的信香传入洞中,知道有朋友求助,忙收功掐指一算,不觉心下大惊,忙唤来童儿,嘱咐她们好生看守家园洞府她有急事远处出门。童儿们自是唯唯诺诺。富乾坤安排好家园看守事宜,到藏宝库房拿了各种出门必备的宝物,到卧室精心化妆一番,出洞化一道白光直奔东海马岛西屏庄萝卜花家院中多识不见古人面,如今相见,荣睿和富乾坤自是亲热感概不已。荣睿发急的忙要解释师傅和师兄弟们受害的经过和灯笼夫人说的解救之法,富乾坤忙说,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她早知道了。现在先去打麦场,把老头子先解救过来,在商量解救思托三人的办法二人说着,匆匆来到打麦场上。
富乾坤看见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灯笼夫人,向荣睿说:“老三,这妖妇实在危险,别说是你师徒们,就是西方如来佛祖,她这臭嘴中的秽毒水若喷到他身上,也必然会随他意愿变成供人骑压的驴马骡子等畜生!为了世界安全计,绝不能再让这妖精在人间从留,必须将它归位到她应当去的地方!”
荣睿忙问:“这妖精应当去的地方在哪里?”
富乾坤边往鉴真师徒四人藏身的草棚里走,边说:“让你师傅决定吧!”
富乾坤来到草棚门口,朝棚内探头一望,只见三匹白马一匹红马四匹马听见有人进棚,望着棚口正在探望他们的蓉蓉华贵的美貌妇人富乾坤,羞愧得忙哆嗦成一团,紧紧夹着两条后腿,互相挤作一堆富乾坤一眼认出那匹肥大的白马就是鉴真,忙伸开温暖的双臂,痛心、激动得眼泪汪汪的上前,使劲抱住大白马的脖颈,在大白马的脸上、脖颈深情的吻着,吻着大白马也激动得双眼里流出了说不清甜酸苦辣的眼泪来。想起幽冥洞口的初恋和恩爱,想起东土扬州禅井里的厮守长伴,想起灵巫岛上巫海边的托付,想起骨肉儿子富巽风富乾坤爱的真诚的眼泪像绵绵细雨,洒落在大白马脸上、脖颈爱的哭泣也是一种不同滋味的幸福。哭着哭着,富乾坤幸福得闭上了眼睛守在草房门口的荣睿和藤原清河被眼前的这一幅深情的人马爱恋图所深深的打动,他们也幸福得闭上了双眼。
荣睿进入童年记忆的梦乡,他幸福的依偎在慈母温暖的怀抱。
藤原清河想起了温良贤惠的妻子荣睿的高高的心悬着:这灯笼夫人说的用异性真诚的眼泪解除被爱的人的毒的办法,究竟灵不灵?灯笼夫人说的究竟是实话?还是谎言?佛母的眼泪是否是真诚的眼泪?世界上从来没有绝对的事情。
荣睿不敢再看眼前的这一幕不知结果的戏剧,他闭上了眼睛,心里在默默的念佛祈祷:“阿弥陀佛。大慈大悲大智大慧的佛祖啊,求您保佑师傅平安无事现出洁净的佛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