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咬了一下嘴唇，眼中几乎出泪。转身就跑了。

郭芙和耶律齐摇了摇头，同样很温柔地鄙视了他一眼，骂了一声禽兽。看着耶律齐瞪大了双眼，嘴角几乎流口水的样子，郭芙恼怒一声，使劲掐了他一把，然后拧住耳朵给拖了出去。

剑南抬手捂住被打得生疼的脸，撇了撇嘴差点哭了，天理何在公道何存？做个好人咋就这么难啊？扭头看了一眼还在啼哭的禅玉，不由暴喝一声：“嗥什么嚎？现在你满意了？我可惨了！”

禅玉被他的喝叫吓了一怔，噶然止住了悲声，抬头看了剑南一眼，脸上仍然挂着晶莹的泪水。令人奇怪的是她忽然转身抱住了剑南，把头靠在他的胸前又一次啼哭起来，不过这一次声音小了许多，而且好像在幸福地呻吟。

剑南无可奈何，问道：“你哭啥？”

禅玉边哭边道：“看到你人家高兴嘛，所以就哭了。”

“嗯？”剑南一怔：“高兴也哭啊？”

“是呀，因为高兴所以就哭。”

“那你刚才打我一记耳光，也是高兴的表现？”

禅玉说道：“那是愤怒，谁让你来的晚了？人家差点被人欺负，来的晚了就应该挨打，而且刚才你冰凉的爪子戳地人家生疼。”

剑南点了点头：“有点道理，不过逻辑好像够混乱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不是一直跟那个假欧阳不凡在一块吗？”

禅玉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擦了把眼泪说道：“我把你救出来以后，被公主知道了，所以她要派人杀了我，所以就逃了出来，我从小没有家不知道该上哪儿去，后来想起来你，于是就一路跟着你走，你到那儿我就到那儿。”

剑南心里一阵感动，闹了半天禅玉全是为了我，嗯，刚才的两巴掌挨得值了，再一次问道：“那你以后想没想过要到哪儿去？”

“想过了”禅玉说道：“以后我就追随公子，端茶送水做个丫鬟，那怕是当牛做马也行。”

剑南一喜，天哪！真是飞来横福，要不咋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两巴掌换来一个貌美如花的丫鬟，这买卖做得太值了！还有没有？如果有的话，我还想再挨两巴掌！

“那啥，妹妹。”剑南使劲咽了口唾沫，干咳一声说道：“咱家的东西不能随便让别人看，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