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改口说道:“不是哥哥,应该说是我姐夫。”
蒙古大军的营帐里,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整个大营里的人像疯了一样,忽必烈几乎用尽了全部的招数,把军营里的医生全部招在了一起,命令他们,就是累死也要把银刀驸马给救回来,如果救不会来老子把你们全家抄斩。最后又把王振远和那个红衣喇嘛叫了过去,吩咐道:“听说你们的内功不错,把功力奉献一点出来,输给银刀驸马,只要把剑南救护本大汗一定会给你们封王,将来端坐大宝以后就是我的国师。”
一句话说出来,王振远和红衣喇嘛争先恐后冲进了剑南的大帐,两个人轮番上阵,三天三夜没有停息,几乎累的掉了半条命,剑南的表情还是没有一点起色。第三天的时候,他终于睁开了眼,面色苍白呼气微弱,眼光死死盯着一旁的赛亚,嘴巴张了张,好像要说什么。赛亚哭泣一声,低下了头,柔声道:“南哥,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是不是对我不放心啊?”
王振远摇了摇头,对一旁的红衣喇嘛道:“驸马估计活不成了,你看,现在一定是回光返照,说完这几句话就有可能就会伸腿,咱哥俩出去吧,别耽搁人家小两口说悄悄话。”
他们两个知趣地走了出去,赛亚轻轻抱起剑南的头,把耳朵凑近了剑南的嘴边,只听剑南弱弱说道:“赛亚,我走了以后……你不要发傻……用不着为我守节……该嫁人……嫁人吧,我,我不会怪你的!”
赛亚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哭泣一声道:“你放心,如果你一去不回,我会,马上去找你,到时候咱俩在阴间也要做一对夫妻。”
剑南有气无力,嘴角微微笑了笑,说道:“不要那么……那么傻……我还有……还有一件事,要托付你……那个黄药师,对我有救命之恩,希望你看在我要死的面子上,放……放他一马,行吗?”
赛亚泪流满面,不忍拒绝,用力点了点头说道:“对你有恩就是对我有恩,人我一定放,你放心。”
剑南断断续续又说道:“赛亚,我很爱你,我不舍得离开你……党费,就算了,你也不知道该到哪儿去交。”他的眼角已经留下了两颗豆大的泪珠,赛亚终于忍不住自己,紧紧抱住剑南放声大哭起来。
这时的忽必烈早已急得在大帐里转了184圈,把脚下的地毯都磨平了。他是为剑南担心,也是为女儿的终生幸福担心。抬手指着跪在下面的一群人不由破口大骂:“饭桶!统统都是饭桶!一个个光知道领军饷,真用到你们的时候屁大的能耐也没有,要你们也没用,全部拉出去,死了死了的干活!”
下面的人个个吓得屁滚尿流,这时,一旁的红衣喇嘛却站了出来,抬手冲忽必烈说道:“大汗,您别着急,事情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恐怕这世界上能够救活驸马的只有两个人,只要他们肯帮忙,驸马一定会转危为安!”
忽必烈双眼一亮,立刻问道:“谁,快说,只要能救回驸马,就是天上的神仙也要给我揪出来,”这时的忽必烈早已打消了对剑南的怀疑,不要说怀疑,甚至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就是因为剑南挨了郭襄的一剑,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是自己女儿赛亚的男人,蒙古国的银刀驸马。如果救不回剑南根本对不起女儿,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也对不起赛亚那早已死去的娘亲。
红衣喇嘛上前一步说道:“可惜,他是个宋人,也是我们蒙古国的敌人。”
忽必烈急了,问道:“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我问你到底是谁?”
红衣喇嘛顿了顿说:“他们就是襄阳城里的郭靖和黄蓉。”
“你说什么?”忽必烈大吃一惊,猛的坐在了椅子上,他的脸颊上已经留下了无奈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