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他娘的是和尚庙还是妓男宾馆?我怎么听着怪慎的慌,还是小心为妙,老子都快入洞房了,别让和尚给抢了先”剑南暗暗骂了一句。
马车司机牵过自己的马车,走进了庙门,不过会儿的功夫,仙履寺方丈无厘大师神色宁静,他穿着月白的僧衣,目光高远而迷离,飘然出尘,有如谪仙。
剑南跟赛亚乔装改扮了一番,看到大师亲自迎出了庙门,急切地问:“大师,我的夫人从生下来到现在根本不会说话,连一声哭声都没有,最奇怪的是,她的额头上长了一朵红色的小花,异香扑鼻。我们是慕名而来,听说仙侣庙很灵验,特来青方丈妙手医治。”
大师微微颌首:“阿弥陀佛,云门禅师有云,一默一声雷。如果老朽没有看错的话……贵夫人的胸部有问题,是不是乳腺炎之类的毛病?麻烦这位女施主把衣服解开,好再掀开点儿……这个孩子是个女孩!”
剑南心道,我日!我的老婆当然是个女孩,这不是他娘的废话嘛,想揩油啊?果然是个花和尚,继续说:“大师果然高明,可是额头上的这朵花应做何解呢?”
大师:“额头上有朵花?这倒奇怪了,只听说过暗花,如花,杠后开花,却没听说过额头开花……我来看看……哪有什么花,分明是颗美人痣嘛。”
赛亚羞红了脸,说:“不……不是我下巴上这颗,是我头上的那朵。”
大师:“噢,不好意思,老衲因为看破红尘,用眼过度,导致近视。”
大师仔细看了赛亚的额头,摇头不语,指若拈花。
剑南急切地问:“怎么样?”
大师指若拈花。
剑南说:“大师,到底我老婆怎么样啊?”
大师指若拈花。
剑南恍然大悟:“大师我明白了,多少钱?”
大师收指,微微一笑,说:“施主聪慧过人,竟能悟出我这拈花指含义,看来你的悟性还在摩诃伽叶之上,佩服,佩服。”
剑南苦笑。
大师又道:“出家人凡事讲究一个缘字,佛曰,有缘能使鬼推磨。施主说钱,就显薄气了。可是话又说回来,有时候没钱实在很难办成事,昨天晚上我做梦时,梦到五百罗汉要我请他们吃冰淇淋,这个冰淇淋好像是一两银子一个吧,五百个也就是……我来拨手指算算……”
剑南说:“大师,你不用拨我的手指了。这里是五百两,还请大师笑衲。”
大师说:“收到!情与无情,同圆种智,花草树木,皆能成佛。”
剑南:“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大师细细的端详了赛亚几眼,轻轻摇头,噪音低沉,神色凝重地说:“你的老婆,其实是个花……妖!”
剑南闻声一颤。靠!想不到这和尚还会英语,怪不得闪着饿鹰一样的眼光,连忙掏出了怀里的大中华,恭恭敬敬递上了一支。
大师深深抽了口烟,接着说:“花妖注定终生无伴,孤苦一世。她不能有爱,被她爱上的人,都会死,而且死得很惨!”
赛亚花容月貌失色:“天……煞……孤……星?胡说八道什么!”
大师点头说:“男的叫天煞孤星,女的就叫花……妖!”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一道强烈的电光直射到方丈的脸上,大师汗毛直立,面目狰狞,双手一抖,手中的烟头掉落在地。
大师高声叫道:“妈呀,吓死偶了。小强,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下次拿着蜡烛上厕所的时候穿上鞋!这么鬼鬼祟祟地,我早晚被你吓到提前见耶稣。”
大师弯腰,将烟头从地上捡起,心疼地说:“我60元一包的大中华呀!好大的一个家。”
剑南关切地问:“大师,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大师无奈地说:“阿弥陀佛,你必须把老婆休了。否则过不了多久,你……必死无疑。”
泪水从剑南的眼中滑落:“可是,我……我……如何舍得。”
大师一生叹息:“小强,把我的萧拿来,我要为施主唱一曲《菩提咒》。”
小强说:“是不是去年扔到柴房准备劈了当柴烧的那把?”
大师说:“噎死!记得把萧里面借宿的那窝老鼠请出来先。”
你还别说,大师的箫声很嘹亮,估计能把方圆百里的狼全部给招过来,听得剑南一阵一阵冒冷汗。连忙哭叫一声:“大师,别再吹了,人家吹箫要钱,你吹箫要命啊,说吧,还需要多少钱,我们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