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南说:“你过来看看,兵俑肚子里居然有虫子?它们是土做的,里面怎么可能有虫子呢?”
老黄走过来,仔细看了看那些虫子,然后又用长剑在那个碰碎的兵俑身上挑挑,查看了一番说:“这是个真人做的兵俑。”
剑南吓了一大跳说:“不是吧,活人做成的兵俑?春秋以后不是已经逐渐以俑代替活人与活牲畜殉葬了吗?这里怎么还会有活人陪葬呢?”活人和活牲畜的殉葬盛行在商周时期,那时还处于奴隶时代,奴隶主生前过着钟鸣鼎食的奢侈生活,死后还想在幽冥世界得到和生前同样的享受,所以死时以大批奴隶殉葬。这样就有了“天子杀殉,众者数百,寡者数十;将军大夫杀殉,众者数十,寡者数人”之说。到了春秋战国时期,奴隶制度瓦解,封建制在各国相继建立,开始以陶土或木头做成人形当做替身随葬地下。这个古墓很明显是春秋战国时期王的墓,按照道理来说,应该已经没有活人殉葬了,所以剑南好奇得很。
老黄说:“这我就不清楚了,你自己看嘛,这的确是个活人嘛。”
剑南仔细看了看那个兵俑,还的确是个活人,不由打了个冷战说:“难道这里所有的兵俑都是活人做的?”
老黄站起来四周照了照说:“看来不是,只有少数穿这样服饰的人有可能是真人做的兵俑。好了,我们也别管那么多了,先进去找东西要紧。”
这时,前面一个跟剑南打碎的那个兵俑服饰一样的青衣兵俑突然开始动起来了。剑南还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了,眨了下眼再定睛看了看。这一看就看到附近的几十个青衣兵俑都开始动起来,动作一板一眼,好像机器人一样。这怎么可能呢?就算他们都是活人做的,死了那么久了,怎么会动呢?
一个兵俑提着一把剑从后面向黄药师刺去。那把剑虽然蒙了一层灰,但还没有完全掩盖它的青光,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真家伙。老黄似乎并没发现危险,还接着往前走。剑南大喊道:“外……外公,小心你后面。有个兵俑正向你捅刀子。”
老黄肯定觉得剑南的话莫名其妙,应声说:“不要胡闹了,我们……”他边说边回头,好在他回了头,身子跟原来位置相比有点偏,那个提剑的兵俑一剑从他的脖子旁边穿过去了。老黄吓了一大跳,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兵俑又挥剑一削,黄药师忙低头,又躲过了这一削。兵俑再次进攻,黄药师一横手上的长剑,一剑就把那个兵俑砍成了两截。附近几个活过来的兵俑立时赶了过去,跟他厮杀起来。
在看黄药师打斗的时候,剑南旁边三四个活兵俑已经逼近了他。他们提剑的提剑,拿矛的拿矛,操戈的操戈,一步一步向他走来。跟活人打架剑南不怕。跟死人打架平生还是第一回,剑南吓得心惊胆寒,慌忙往后跑。可没跑几步,前面的几个兵俑也动了起来,把前面的路给堵了。剑南害怕地退了几步,突然想起后面也有活兵俑,连忙停住。这时候,又听到破风的声音,他知道,后面的活兵俑向他进攻了。往左一闪,躲开了这一击,一根长矛闪他刚才站的位置。
两边的活兵俑都过来了。剑南虽然害怕,可想想还不至于死,不如拼一拼,砍倒一个算一个,总比站在原地等死光荣一点。一壮胆,握着冷雪剑,大叫一声:“老子跟你们拼了!”说完,就向旁边的一个活兵俑砍去。那个兵俑长剑一挡,身边的两个活兵俑也在同一时间向他伸来矛和戈……剑南下意识地举起剑,挡住了刺向他胸口的矛,随即抽身左闪,身后撞到了一个死兵俑,和死兵俑一起摔倒在地。
剑南还没爬起来,两个提剑的活兵俑又向他劈来。他随即一滚,躲过了两把剑,又撞到了一个死兵俑,刚要爬起,一把长矛刺了过来。他一缩手,当的一声,长矛刺到了地上,那个活兵俑正在抽回长矛。现在不劈等待何时?急忙双脚蹬向旁边的一个死兵俑,借力向前一冲,冲出了两米,头撞到了后面的死兵俑的身子才停了下来。这一撞疼得要死,可此刻不是喊疼的时候,他颤悠悠地爬了起来,身子还没站稳,一把剑就在他头上削过。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分不出哪里是前哪里是后,一招翻江倒海,冷雪剑化作千朵万多剑花横扫了过去,这一扫之下,兵马俑竟然倒了一片。
我靠,原来如此不堪一击,刚才左躲右闪的狼狈样子看来都是吓得,二话不说,抬手一挥,又是倒了一片。
并不是兵马俑无能,准确的说是剑南的内力太强悍了。活兵俑的动作比较慢,他们的步伐很机械,抬腿是抬腿,落脚是落脚,自然跟不上剑南宝剑的速度,一下子剑南就把面前的兵勇扫荡了干净。回头看的时候,不想看见耶律齐正跟五六十个活兵俑拼杀着,边打边往剑南这边退。饶他武艺高强,几十个兵俑一起进攻,还是有点吃紧。
追杀他们的活兵俑一边走一边砍,所到之处,死兵俑一个不留都给他们砍翻了。一时之间,大厅里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