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足道莫名其妙地点点头。

“你说！我们当初是不是发誓‘不愿同年同月生，但愿同年同月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虽然那时你喝醉了。”剑南的声音激动起来。

何足道又点点头。

“你说！当初你考试时，是不是我帮你作的弊，虽然答案都错了！”剑南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何足道的眼睛湿润了起来，狠狠地点了下头。

“你说，兄弟我如果没钱，你是不是应该帮我一把！”剑南的泪水哗地流下来，脸激动得抽搐成一团。

何足道呆呆地看着他，目中开始闪动泪光，泪光渐渐变成洪水，最后又变成了泥石流。终于忍不住抱着剑南大哭起来：“大哥，我，我，我对不起你，在杭州城的那些日子，我承认偷过你一条裤衩，一把牙刷，我还偷看了禅玉和苏贵妃洗澡，可那时我不知道她会变成大嫂啊。”

何足道不舍地拉着剑南，“大哥，今儿谢谢你点醒我，我险些做出对不起兄弟的事。”剑南刚准备说没关系，何足道擦了擦眼泪，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嗯，对了，那次找小姐花掉的20两银子，什么时候还我？”

剑南猛地盯住何足道的眼睛，眼泪刷地流下来，刚想开口，小何一下冲了过来，把头埋在他的怀中，哭得涕泪交流，“你说！让兄弟吃不上饭，是不是不仗义！”

剑南“……”

“你说，让兄弟没钱泡妞是不是很过分！”

剑南“……”

“你说，让兄弟没钱上网是不是很残忍！”顺便用他衣服擦了擦鼻涕。

“你说……”

“你说……”

剑南“停！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不要再用我衣服擦鼻涕了，这衣服是我借的！”

没想到呀没想到，现在的人为了一点小钱还真是不要脸，那么丢人的事也干得出来。剑南摸着空空的口袋，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屋里，一屁股在老板对面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