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咿呀……”
初十嘴里发出无人能听懂的婴语,然后将小手往在嘴巴里啃呀啃。
“哇,初十都长这么大啦?”
赵燕染激动的跑了过来,目光落到初十稚嫩的脸蛋上,不由的觉得生命好奇妙,他还记得初十出生的那一天,他特别丢脸的晕过去了,这成了他人生的中的黑历史,搞的他没脸见人,算算好像有一些日子没看到初十了,想不到当初那个皱皱巴巴的小家伙变得水水嫩嫩了。
这小眉毛,这小眼睛,这小鼻子小嘴巴的……好可爱呀。
“云七,快给我抱抱。”
他满心欢喜的伸出了手,这可是他亲眼见证,亲手参与生下的来的第一个孩子。
“去去去,你个粗心大意的男人抱什么抱。”
云七十分嫌弃的避让开。
“……”
难道云七不是男人,他怎么就能抱了?
他不服气道:“云七,难道你不是男人?”
“……呃”云七愣了一下,随之强辩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有很大不同的好吧,我不属于粗心大意的男人。”
“……”
好吧!他承认,他的确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否则也不会闹的差点间接害死了端木怜星。
他悻悻的垂下了头:“好啦,好啦,给你抱,不过你要当心哦。”
云七看他一副失落的样子,将手里的初十递给了赵燕染,赵燕染立刻转悲为喜,小心翼翼的接过初十,无比幸福的盯着小家伙看来看去,越看越觉得可爱,突然,他抬头对云七笑兮兮的感慨了一句:“云七,这可是我和你一起生下的孩子啊!”
“……”
云七满头黑线。
“哈哈……”山长忽然笑了起来,摸着胡子纠正道,“一起接生下的,是一起接生下的,哈哈……”
山长夫人亦跟着哈哈一笑。
赵燕染的想起自己刚刚说错了话,脸色烧的通红一片。
初十转转脑袋,圆圆的眼睛好奇的看看你,看看她,嘴里吐出小泡泡,咿咿呀呀……
用过早饭,陪初十玩了一会,云七和赵燕染去江迟晚宿舍看了端木怜星,云七又帮端木怜星仔细诊治了一番,虽然她还没醒来,生命体征却很平稳,断掉的四肢也重新接好了,云七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耽搁了一会,云七想去给夜修道个谢,却没有找到他人,他只好回班级去上课,第一节原是夜修教的课程,他没来,代替他上课的是教国学的汪夫子,云七听的心不在焉,满脑子想的都是端木怜星到底是如何被救活的。
这一想,想了整整五天还没有任何答案,因为夜修一直都没有来,云七也找不到他,不仅找不到他,连苏莲月都找不到,这两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在学院一般,不管云七向谁打听消失,得到的结果就是三个字“不知道”。
难道夜修受伤了?
因为救怜星而受的伤?
这个问题一直纠缠在云七的脑海里,让她无法安心上学,心情也渐渐开始变得忧虑和烦燥起来。
夜修不在,云七的娘聂蓁蓁于四天前带着哑婆婆回来了,所以云七又开始了走读的生活。
她找了一个时机,又趁夜晚摸进了唐府,找到了包子,这次包子一口咬定,汤圆的死纯属意外。
她本怀疑汤圆是被唐旭所害,包子坚定的回答反让她摸不着头脑了,她又找不到实证来证明唐旭杀了汤圆,这件事也就僵在那儿了。
这一天,她和赵燕染去饭堂吃饭,走到一半,被一群男学生堵住了去路,二人觉得很奇怪,自从云七打败唐继思之后,学院根本没有人敢再惹她。
“喂,好狗不挡道,给本王滚远点!”
赵燕染怒了,摩拳擦掌的就要上前去干仗。
忽然,天上降下一阵花雨,落英缤纷,朝着云七和赵燕染纷扬而下,美不胜收,堵住的人群自动向两边散开。
漫漫花雨中,就见一身碧绿长衫,衫上绣着华丽图案的唐继欢好似带风,十分风蚤的朝着云七走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捧早上刚从后山摘来的白兰花。
云七和赵燕染瞧得目瞪口呆,看眼前这情形,分明就是告白的场面。
像谁告白?
她,亦或赵燕染?
很快,就有了答案。
唐继欢面带绯红,娇羞满面的走向了云七,将手里的花往云七面前一递,低低道:“云七,你成功了?”
“……”
成功什么?云七满头雾水。
见云七不接花,唐继欢将脚一跺,更加娇羞的提醒道:“你成功的把我变成了和你一样的人。”
“……”
什么鬼,什么一样的人?
她跟唐继欢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好吧,说实在的,这几天她早瞧这小子不顺眼了,上课时没事就往后瞧,还一个劲的朝她抛媚眼。
她恨不得暴揍他一顿,打得他连他爹妈都不认识,可是,他除了抛媚眼,也没做别的,揍他好像说不过去,况且这几天,她心情不大好,没空搭理这种无聊之极的人。
唐继欢见云七还是没理解他的意思,心里想着,这云七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儿傻,人家都说的如此直白了,他竟然还没理解过来。
不过傻有傻的可爱,云七就是傻的可爱的人。
为了今天,他不知道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才能让自己强大到有勇气站到他面前向他告白,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瞧云七越喜欢,尤其是在云七打败了唐继思之后,他对云七的崇拜仰慕简直达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
在整个唐家,除了唐继薇,谁敢欺负唐继思,他与唐继思虽然都是唐家人,但他是庶出,他和他的娘,从来都只有被唐继思母女欺负碾压的份。
如今,唐继思滚去了别庄,大夫人也自觉无脸见人,整日躲在庵堂里念经,他和娘的日子着实松快不少,这都得益于云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