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再说。
雨听着小了,后面雨打窗沿的声音没了,一阵细微的瓦面摩擦声让靠近后窗的熊渝猛然紧张起来。
熊渝两颗花生米在嘴里含混着停了咀嚼,他猫步躬身闪到后窗左侧,明正麻利跟着闪到后窗右侧。
古松道长五指虚空推了下半空,熊渝领会猛然外推后窗,这后窗不是两扇开门窗,而是外推顶木的老式窗户,熊渝听动静揣测来人正滑下房檐想贴近后窗偷听,熊渝这一外推后窗,整个掀起的后窗堪堪扛住来人下滑的身子,熊渝出手突兀,来人悴不及防顺着后窗失手滚落,古松道长钢刷拂尘恰到好处缠绕来人的咽喉,硬生生给揪进窗户。
咽喉被锁,这个瘦小身形的猴头叫都叫不出来,跟头咕噜被古松道长的拂尘甩到当地,拂尘撤了?,明正一脚踩住猴头的颈窝,脸憋瘀紫的猴头呼噜着兢惧看着灯光下的三个人。
熊渝紧接着放下窗户,没离开后窗半步。
这个猴头咳咳不止,有一半是假的。
“是伙计!”明正认出这个猴头就是从他手里接过马车的伙计。
坏了,装不下去了,刻不容缓!
“快说!仙一家老大是谁?受谁的指派接应七连杀?”古松道长蹲下身叩叩明正的大脚,明正松了松脚劲,下面的猴头喘匀了几口气,他咕噜眼睛看着古松道长。
“不说,你就垫了脚了,说!”明正压低音量,但是脚上恶狠狠的表态了,猴头两手扒着明正纹丝不动的大脚公鸭嗓开口:“误会误会!这位爷脚下留情,我们绝不是杀人越货的黑店。”
这小子答非所问摆明了是在拖延时间。
“你小子找死!”明正恼了,脚下用力,猴头浑身抽筋,发出难听的声音,使劲窜着身子向上,试图挣脱。
明正有的是力气,他徐徐加力,猴头只是徒劳的蹬腿干窜动不了窝。
“说!”明正弯腰给猴头一记。
“我?我?我说!”猴头变了音调使劲挤出这句话。
明正松了脚劲,猴头却只喘粗气,明正看出他在耍滑头,刚要在给他点苦头,熊渝忽然打了一个轻轻的响指,在人家的地盘这招不灵。
咣!
后窗没怎么地,房门却被一脚踹开了,一个面无表情的黑金刚正在门扇铺地的瞬间收腿。
那个特大号的踹门的大脚跟旱船似得,毫不夸张。
黑金刚膀大腰圆,胸毛快赶上一般人的头发浓密了,油汪汪上脸上凶光毕露,这个黑金刚收腿的时候把屋里的三个人挨个看了一遍。
黑金刚头前开路完毕,身子一晃闪到一边,一个肚皮微隆白净面皮的中年男人摇着描金洒扇一步进门,束发冠玉湖绸直缀带有几分文人的附庸风雅。
不认识!
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