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高兴呢!”明正假横,梗着脖子皱着眉抬头看天,天色尚早,怎么推辞呢?
“呵呵!”李四雄笑:“要是古松道长在就好了。”
“对啊!你就说我有事找师傅去了,我不在鸿胪寺!”明正扫把眉高兴的直抖,这个理由说得过去:“随便派两个小师弟进宫进宫就是。”
“这怕不成!”李四雄面有难色,明正才不听这一套,他拍拍熊渝的肩膀:“兄弟!你那儿别去,我找师傅去!”
“哎!明正!明正!”李四雄喊着明正撒丫子窜了。
事不关己,熊渝心念着可岚,别过李四雄一路快走赶到三进院自己住的房间,中元正在逗一只鹦鹉,鹦鹉毛色晦暗,病怏怏的在笼子里跳来跳去躲避着中元的逗弄,熊渝也不说话,径直进房。
“可岚还睡呢!”中元撮着嘴巴逗鸟,他没想到熊渝回来得这么快。
中元身上一股褪不掉的纨绔子弟味儿熊渝看不惯,已经不是爷了,爷的架子不倒。
熊渝脚步放轻进门,却发现可岚正在拖着白袍找自己的绣花鞋,听见了熊渝的声音抬起头,一双流波的美目定格,打着赤足慌慌张张的迎上熊渝。
可岚那个倦鸟寻巢的扑飞样子让熊渝欣喜若狂,抱起扑过来的可岚轻声说:“慢点儿!你好多了吗?”
“我以为是个梦!小熊!小熊!”可岚喜极而泣软哒哒的贴附在熊渝身上,乌发荡漾如波铺满了整个后背。
熊渝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可岚,心情久久不能平息,千言万语竟然都梗堵在心里说不出来,这么多日日夜夜的思念,一旦美梦成真竟然如梦如幻了,唯有狠狠的抱着才让自己明白可岚再怀里的那份真实。
可岚已经完全不记得熊渝救他出来的整个过程,整个过程都跟做梦一样,抱住熊渝真实感还在患得患失:“小熊!你去哪儿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热烈的熊渝忽然想起夏芸,他磕巴了一下:“可可岚!我一言难尽,将近一年的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不知道你还在,我我以为当日……”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可岚泪眼婆娑摸索着熊渝的脸,熊渝耳后脖子上还没好利索的伤疤,当然她看不见熊渝身上累累的老旧伤痕:“舅舅说你死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感觉到你还活着,我们会再相逢。”
“不要哭!不要哭!”熊渝擦干可岚的脸,看见可岚脖子上的勒痕一阵心疼,眼睛跑偏看见可岚白袍被拥挤的身体挤得交领洞开,光溜溜珠圆玉润的半圆凸起。
呃!熊渝嗓子干干的干咽了一口空气,可岚低头也看见,因激动而绯红的脸更红了,推开熊渝拢着交领回身爬到床上,整个人蜷缩到白袍里面,无限娇羞的把头埋在膝盖上。
熊渝走近时已经是满脸都是笑了,柔弱的可岚总是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我们怎么办?那个坏人和舅舅不会放过我们的!”可岚的脸被熊渝的大手捧起来,眼睛水亮亮泛着光说的话是担忧的话,但是因为熊渝她安定了很多。
“我也不会放过他们的!”熊渝渴望抱着可岚,以前他会克制这种念头,现在不会了,那个很会克制的斯文熊渝已经脱胎换骨了,熊渝抄起可岚把她重新抱进怀里,可岚扭捏一下弱弱的依了熊渝,她能感觉到熊渝的巨大变化,还有熊渝语气里的蛮横和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