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老乡的,做这水缸的小买卖,前一阵子,他媳妇跟人跑了,他小买卖也不做了,带着四岁的儿子找媳妇去了。这家就临时交给我了。”明正把人拖过门槛就扔到地上:“我靠!死沉死沉的!”
熊渝把门关上,拽过一个小凳子坐在门口大喘气:“怎么弄醒了?”
明正弄了一瓢水把一块破布沾湿了一人捂鼻子嘴上一块,半柱香功夫,其中一个悠悠醒转,醒了还没咋地,眨巴着眼睛看着屋顶,明正把水瓢里剩下的一口水就手泼在了这人脸上,这人一激灵,伸手划拉着脸噌家伙坐了起来,脸上的假胡子掉了,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明正短匕搁在了这汉子的咽喉:“老实点儿!”
“呃!”汉子一抖身子,僵住了,熊渝和明正都在他的身侧,这个家伙转动眼珠只看见熊渝和明正的各自一只胳膊,锋芒毕露明正不让他动他就不敢动,这个家伙来回转动眼珠:“爷!爷!那路的?有话好说!”
“好说!你小子敢抢爷的活路!”明正痞子调调的用短匕拍拍这家伙的脖子,这个汉子咽唾沫的声音很响:“不是!误会!”
这小子在咂么明正的话,他摸不着头脑试探的问:“咱们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吧!”
“冲你娘的龙王庙!”明正当天给这小子一个爆栗,这小子哎呦一声,脖子划痕出血他不敢动了:“爷!爷!误会!误会!”
“那个臭秀才也是你跟的!他娘的!你敢跟爷抢!快说!你那头的!”明正短匕一压,这小子矮了下去:“我说!我说,我们是给二胡子干活的!”
“二胡子?”明正看看熊渝,熊渝摇头,明正一横短匕:“那个二胡子!也咋没听过!”
“就是北镇抚司里面的二胡子!”
锦衣卫?葛伟庭的人?
“葛伟庭的人?”明正吆喝一声,这个汉子赶紧应声:“对对!这位爷是?”
熊渝手底下的那个也醒了,熊渝嫌他碍事,一掌又把他打晕了,吓得说话的汉子一叠连声求饶:“爷!爷!有话好说!”
“我们是阎王爷的人!”
“啊!”
这个汉子冷汗浇头眼睛咕噜咕噜不停转。
熊渝摆摆手接着问:“你们跟那个臭秀才干什么?”
“是二胡子叫跟的!我们只管跟,别的不敢问!”
“那么从什么跟的?”
“从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他干嘛去了?”
“啥也没干,昨天晚上我们哥俩在他家外面喂了一晚上的蚊子,今天下午他才出门!”
“他的行踪你们给二胡子汇报了吗?”
“还没呢!跟到晚上才汇报拿钱!”
“在哪儿给二胡子汇报?”
“东四胡同胡二寡妇家!”
“奥!”
“爷!小的就是微不足道的屁,您就放了我们吧!”
“行!不放也憋得慌!”
明正看看熊渝,熊渝挑挑眉毛,明正手起掌落,呃i一声,这个汉子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