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渝火烧火燎的回到菊园,可岚正在廊下一角大烟小火的给明正熬药,明正在屋里大声的和可岚吹牛,没有中元这个脑残粉崇拜他,只有跟完全不懂的可岚吹嘘一顿过过嘴瘾了。
可岚看见熊渝的欣喜表情就让熊渝的幻想破灭了,中元没有回菊园。
越来越不妙的感觉让熊渝怎么也装不出笑容,他的脸不停的抽搐。
“小熊!这么快?我马上准备吃的!”可岚以为熊渝的脸色难看是伤势加上累的,她还想呢要不要把中元偷偷溜出菊园的事告诉熊渝,她以为熊渝没找到夏芸的消息心情极度郁郁,她甚至把询问夏芸的话咽回肚子里。
“在师傅那边吃过了,可岚,别累着了,你也别听明正瞎吹,懒得理他就是!”
熊渝难以面对可岚迎上来的温柔笑面,他想跟明正念叨一下,要不然他这心里要爆炸了:“明正喂饱了吗?”
“喝过了药才能吃饭。”可岚对古松道长的交代严格执行。
明正在里面听到熊渝的声音兴奋的了不得,大喊大叫:“熊渝!进来说话!”
“我好渴!可岚!”熊渝一张嘴,可岚就放下砂锅子抄起水壶到水缸里装水:“稍等!热水刚才都用了,一会儿就好!”
“不急!”熊渝心里堵得难受:“可岚!不急!”
熊渝进门明正看出了熊渝的反常:“怎么了?还没消息?”
熊渝确定可岚听不见了凑到明正窗前揪着自己的头发说:“夏芸被严白鸽抓了,而盯着的中元忽然失踪了,线索也断了,我和古松道长找了一上午也没找着,我担心中元出事了。”
熊渝虚虚的走到窗户看外面可岚忙忙活活的单薄身影:“明正!这可怎么办?可岚就这一个亲人……”
“你先冷静!”这回轮到明正淡定了:“到底怎么回事?夏芸怎么会落在严白鸽手里?”
熊渝又把经过跟明正说了一遍,他始终焦躁的在明正床前和窗户前打来回,他不知怎么跟可岚说,可岚的反应可想而知。
“中元的扮相一般人看不出来!”明正对中元的扮相倒是有些信心,但是一想到中元的身手就泄气了。
“那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盯严府,严白鸽不会不回严府吧!”明正跟他师父想的如出一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不是不可行,就是效果很慢,基本属于万般无奈的守株待兔法。
“那要是严白鸽这几天不出门呢?”熊渝净往坏处想。
“严白鸽基本不再严府住!”明正说完熊渝瞪大了眼睛:“她不在严府住?”
“是啊!严白鸽虽然深得严世藩宠爱,但是严白鸽是庶出,她娘生她的时候就死了,严世藩妻妾成群,怕她受气,从小她就在他娘生前的园子里长大,除非有大事她才会回严府,但是一切护卫用度严世藩都对这个严白鸽特别宠溺。”明正让熊渝把他搬起来,他躺了太久累死了:“严白鸽回严府就能盯上。”
熊渝看着明正磨烂的脚脖子皱眉:“躺着吧!”
“累死了!快点儿!”明正好不容易盼着熊渝回来搭把手,可岚又不方便指使:“我憋死了快,尿尿!”
熊渝帮着明正小解又把他平放到床上,明正吹着气抚摸着肚子。
熊渝出去把明正的尿液倒了,可岚给他掰了一块烧饼塞到嘴里。
熊渝洗手的时候可岚依偎一旁细声细气的说:“你别上火,办法总会有的!”
“喂!熊渝!你到师父那儿把家伙搬这儿来!”明正在屋里喊。
“你消停会吧!”熊渝知道明正指的是藏在小院里的拐子铳。
“我的脚就是瘸拉的也能顶半个人用!”明正吭吭的坐了起来,坐起来都是满头的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