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霂不禁一笑,“你和他不同,所以你替代不了他。”同样的,没人能替代你。周霂在心中道。
闻言,鹤颜沉下了脸,目光冰冷了下来,“难道我比不上他吗?”
“都说你们不同,没有可比性。”周霂正要叹气,鹤颜便伸手将她的唇按住,她一愣,耳旁他的声音响起,低沉,迷惑。
“别叹气,我不喜欢你叹气呢。”
她有些无奈,“鹤颜,你和穆泽琰不同,他是我的朋友,而你……”不知为什么,她还是想和他解释一下他和穆泽琰于她心中分量,“我暂时不知道,但你也是我的朋友。”
鹤颜面无表情地收回在她脸上的手,他起身,忽而薄唇轻抿,绽开一个笑容。
“嗯,我知道了。”
周霂看着他唇角的笑,目光在不知不觉中柔和起来,不禁也笑了。
“对了,”周霂突然道,“你今早为什么自己先逃了?”她挑眉,质问。
闻言,鹤颜愣了下,唇角再次上扬,双眼微微眯起,眼中充满了笑意,然后缓缓地靠近她。
周霂惊觉不对,目光一触到他那娇嫩欲滴的双唇,脑中不禁浮现今早他与她的那个吻。忽而,她的嘴唇上似乎也不禁感到灼热,让她面颊一红,连忙后退一步,避开了他越来越近的脸。
只见鹤颜歪头一笑,“看吧,你定是觉得尴尬,我自然是要快些走,免得你不耐嘛。”
周霂此时又羞又恼,捂着脸继续后退了几步,然后深呼吸几口,又撇过头讪笑了几声,“呵呵呵……今早之事……我们还是别提了,过去的让它过去吧……”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她此时的窘迫之情。周霂恨铁不成钢的心下骂自己。而后又暗自掐了掐手臂,疼痛感才使她看上去正常了些。
鹤颜一脸笑容看着她,随后上前一步,“周霂,有人要见你。”
周霂一愣,“谁?”
“穆夫人。”
芊芊?周霂心中有些疑惑,今日是公孙嫣然和南宫熙和大婚,她定是伤心之至,然而找她又是为何?
“跟我来吧。”鹤颜说着,便率先飞身而去。
周霂心下犹豫,此时南宫夙玉任她到处跑,她本应把握这个时机去找谢谢珂。但转念一想,南宫夙玉竟然能如此放心,必然是将谢珂隐藏在了绝对安全的地方。既然她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那也不妨和鹤颜去看看芊芊。
这样想着,她呼出了一口气,随后飞身跟上。
公孙嫣然静静地坐在床沿,她不时撩起盖头,看了看房内布置。虽然媒人们都说在新郎官来之前都不能掀开,但公孙嫣然可不会乖乖听话。她将盖头拉起,固定在了凤冠一角,起身走到桌子旁,桌子上摆着合欢酒和佳肴美食。
在和新郎喝合欢酒之前,新娘都不能吃东西,因此从早上到现在,她什么都没吃,虽然可能会坏了规矩,但这时候没人会进来吧?
公孙嫣然一笑,伸手拿起果品吃起来,口中的动静比起“细嚼慢咽”还要小。
正当她要伸手拿起一个苹果,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公孙嫣然感觉一丝不妙,立即拉下盖头,坐到了床边。
“是谁?”
“奴才前来捎东西给王妃,是王爷吩咐的。”
那声音低沉嘶哑,还有些刻意的压低,就好像不希望他人发现一样。
公孙嫣然也是个聪明的女子,感觉到语气的不对,便警觉起来,伸手从发髻上拔出一根簪子藏于手中,便道,“进来吧。”
门被推来,随后一个脚步声响起,那脚步声忽而急,忽而慢。让公孙嫣然心中猜想又真切了些。
那双脚停在了她面前。她看到一双黑色长靴,上面绣着云雾。
那绝不是一个奴才能总有的鞋!
她刚惊觉,一道杀气便从头顶溢出,她反射性的向左避开,随后手中寒芒显现,直刺那人脖颈!然而——
——晚了!
公孙嫣然未曾料想,他竟然会用两只手,一只手攻她头顶,另一只于侧面,等着她自投罗网。
恍惚之间,她感觉自己似乎碰破了什么东西,随后鼻腔充斥着一股异香,她的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
“呵!南宫熙和,我看你怎么和公孙大人交代!”
陷入一片黑暗之前,她听到有人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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