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妇人,虽然年过三十,却是风韵更胜,稍微的略施粉黛,已经美得羞煞春花,一身着简单的淡蓝色宫服,上面绣着几朵莲花,虽然简单,却不失华贵的气质。那肤白如新剥鲜菱,双眉修长,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秀丽绝俗。
而后一名颦眉的少女,不过十七八岁,却让成喬也不得不惊叹此女的绝世容颜了。
只见她一头三尺青丝编作三股,一股盘于后脑,簪一支双蝶戏云白玉钗。另两股随意飘散在肩上,少了一份妩媚,却多了一份清纯。那一身淡彩锦绣描花薄衫,行步之间风流秀曼,顾盼生辉。而朱唇不点而赤,罥烟眉似蹙非蹙,凤眼漆黑,姣丽无双,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眸光流转间已夺人呼吸。
在场的齐兵,无不瞪大眼睛,显得呆住了。
韩聂此时盯着那美女魏姜,已经显得蠢蠢跃动,看了一眼身旁的长安侯,眼中露出一丝深意,急忙说道:“君侯,此女魏姬,绝代风华,不如给君侯为婢!”
成喬看着那带着淡淡忧伤的魏姬,心弦仿佛被波动了一下,让他沉寂的心,被注入一股热血,顷刻之间沸腾起来。
“将军,你千骑灭卫,必将脍炙人口,闻名天下诸侯,成喬就不耽误了,这就走了!”
韩聂巴不得他快点走,也不矫情,急忙让士兵押着仿佛行尸走肉的魏姜,步入了金碧辉煌的凤凰阁内。
成喬看着那奢华精致的高阁,却是如一个铁笼一般,束缚了无数女子的**,苦苦挣扎。
此时魏姬看着母亲消失的背影,强忍着不落泪,回想起昨夜母亲的嘱咐来:
“姬儿,身为女子,我们的命运就是坎坷而悲戚的,沦为讨好君王的政治工具,但是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因为只有活下去,人生才有希望……”
成喬不发一言,迈步走去,昌平君芈启跟在身后,不断偷瞄魏姬,心中啧啧惊奇,暗道此女的美丽,简直可以名冠诸侯国了。
此时齐国街道之上,齐人无不停驻脚步,惊奇的望着这一行秦人,有憎恨,有恐惧,莫衷一是。
成喬看着齐国儒家士子们的嘲讽与鄙视的神色,眉头一皱,他从士子们的举止眼光中读到了轻蔑,读到了嘲笑,读到了他们自感降遵纡贵的虚荣和自大。
这也正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他可以坦然接受任何人对秦国的指责评点甚或是恶意咒骂,但绝然不能接受对秦国的蔑视和嘲笑。六国卑秦,不屑与之会盟,他视为莫大的国耻。
成喬心中冷笑不已:早晚一天,他要率领大秦金戈铁马,北渡江河,亲手灭了大齐,焚书坑儒!
此时,几人走到一小桥边,却见一个身穿翻毛白羊皮大氅的老人,默默的坐在桥边,苍老的容颜却是精神矍铄,一双锐利的眼眸,仿佛能直透人心一般。
而让成喬注意的却是老者身前的棋盘,那棋盘纵横交错,仿佛刀劈斧凿一般,伤痕累累,上面只有一黑一白两枚棋子。
围棋之道,诸侯最爱,变化无常,蕴含兵道至理,这老者是谁?为何在这里?那一黑一白的棋子,又是什么?
想着成喬的脚步却没有停止,而是与那老者交错而过,就在成喬要远离时,那老者沧桑悠扬的声音传来,让成喬浑身一颤,僵在了原地。
五行阴阳开天地,
纵横捭阖定生息。
诸子百家创世纪,
奇门鬼谷最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