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要退兵?”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等着充满迷惑目光的双眼,有些迟疑地反问。
张勋没有理他,而是一提缰绳,掉转马头,在一众护卫的拱卫下,缓慢地撤离了战场,只留下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何彪。
就在何彪不知所措的时候,旁边的传令兵小声地问道:“何将军,我……我们……”
“我什么我,没听讲大帅的将令吗!鸣金收兵!”何彪好似找到宣泄的对象一般,扭头冲着传令兵就是一通大吼。
何彪的怒火让小小的传令兵吓得一哆嗦,然后,举起手中的令旗,打出了鸣金收兵的旗语。
“看见没,敌军不过尔尔,这么简单就攻到护城河了,弟兄们加把劲,拿下安风津,我袁虎给诸位请功!”
正在兴奋地指挥砂石车,准备发动第二波攻击的袁虎,兴奋地看着面前排列成长长一排的队列,正在兴奋地为士兵们打着气。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金鸣之声不合时宜地传了过来,讲得兴起的袁虎先是一愣,然后才不可置信地扭回头,向着中军望去,映入他眼帘的居然是同样有些错愕的何彪。
看到袁虎远远望过来,何彪只能是冲他招招手,然后一提战马,也消失不见了。
这是什么道理!
袁虎就觉得自己胸口被人狠狠地敲了一棍一般,他张了张嘴,想要向天怒吼,但还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最后从紧咬的牙间吐出两个字“张——勋!”然后,手臂无力地在空中挥了挥。
眼瞅着除了自己的左军,整个的大成军都已经开始往后退去,袁虎只得命令手下人,放弃进攻,全线撤退。
“将军,我们还有弟兄在护城河那呢!”旁边的副官提醒道。
袁虎无力地扭头看了看,在安风津守军的箭雨里苦苦支撑的那几百名手下,然后颓然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倘若失去右军的掩护,我军恐被敌分割包围,后果不堪设想,他们……”
说着,袁虎痛苦地闭上眼睛,张了张有些干裂的嘴唇,艰难地说道:“是我袁虎对不起他们了!”
随着袁虎的左军在何彪的掩护下,慢慢地消失在远方的时候,整个的大成军犹如来时一样,又毫无征兆地迅速退去了。
唯一不同的是,留下了一支还在苦苦支撑的队伍。
张辽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远方的地平线,那里正是最后一名大成军士兵消失的地方,此时,只余下腾腾而起的尘土。
张勋在搞什么!?
这是张辽脑海里一直在苦苦思索地问题,一个个可能被他摆出,有一个个地否决掉。
而他身边的副将们也是一脸的茫然,这样的结果是任何人都始料未及的,所以,一时间整个的城墙之上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片刻之后,一名校尉才缓过神来,轻声道:“将军,敌军被击退了,我们获胜了!”
张辽将目光锁在护城河边苦苦支撑的那支队伍,摇摇头,轻声道:“是吗?这里不是还有这个‘龟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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