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听了吩咐刘崇俊的身后就窜出八个全副武装的骑兵,八人翻身下马,把四个气焰嚣张的家奴绑了起来按在雪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相府门口撒野?”家奴被绑了起来也是毫不示弱,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几个家奴平日里被人恭维惯了,这会也是不知死活。
“把嘴给本官堵上,别让他们在这里聒噪。”刘崇俊蹙眉道。
说完就推门带着百人马队呼呼啦啦的骑马进了相府。一进相府内,婢女家奴见这百人杀气腾腾的模样顿时都吓得蔫了,不过刘崇俊倒是不拿这些人下手,直接拉过家奴问了府上少爷公子们都在何处,就往书房走去。
孙晟长子在外地为官,次子也在外地为官,府上的都是一些未成年的子女,刘崇俊此时找不到两个成年的,就将书房内正在与教书先生一起读书的七个庶子手筋脚筋全部挑断,然后就扬长而去。
刘崇俊做完此事并未去驸马府,而是直奔宋齐丘府邸。
李璟近日来心情还算不错,孙党和宋党都安静了下去,朝中之事几乎平静,只有前几日的驸马刘节狎妓与人争风吃醋被歹人挑断手筋脚筋,不过这事他倒是不关心,毕竟李雪竹只是养女,而且又因为她与李从嘉之事,惹得李璟和皇后都是心生怨气,将她嫁人之后就不再过问。
钟蒨有着李从嘉的授意,并没有将刘节案子的实情公之于众,李璟也被隐瞒之中,表面上当做狎妓争风吃醋引起飞纷争来查,暗中却是不停的查着任何有关的细微线索。
李璟笑着与众臣聊着家常里短,宋党之人却是等着在看宋齐丘昨日所说的好戏,可是上朝已经一个时辰多了,依旧是如这几日以来一样,早朝没有任何的波澜。
宋齐丘也是在等着,他计算着刘崇俊接到信后就会赶来,一天一夜的时间就会到了,若是人来了那么事情也很快就会发生,他还有耐心,此刻正在想着刘崇俊进了城可能直接去了驸马府,之后才会去找孙晟的麻烦。
宋齐丘还未想完,就听兵部尚书贾潭说道:“陛下,郑王殿下只是几日时间就已经募兵六千人,照这个速度下去怕是再过两日银枪都就能开始操练了。”
李璟听贾潭说起银枪都之事颇是惊讶,不过只是瞬间他就笑了,笑的很是自豪。
殷崇义等人也是颇为惊讶,但更多的是欣喜。不过孙党和宋党之人则是一阵懊恼,由此看来李从嘉练兵怕是也会有着自己的套路,若是银枪都超过几人与圣上定下预期目标,那么无疑是给了他们的未来增加了一道强有力的路障,宋齐丘不再考虑刘崇俊之事,此时只恨当初赞成了此事。
正在这时殿外有禁军侍卫来报,粗矿的嗓音在店内响起:“参见陛下,殿外有孙丞相府上家奴求见。”
“何事?”李璟微微一笑看了眼孙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笑问道。
禁军侍卫直接回答:“回陛下,孙丞相府上来人说府上进了歹人,将孙丞相府上七个未成年的庶子手筋脚筋全部挑断……。”
“什么?”不等李璟开口孙晟就急着站了起来回头惊愕道。
禁军侍卫又重复了一遍,孙晟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身边的众人立即七手八脚的将孙晟扶到蒲团上,又掐人中又是揉脑袋,孙晟这才醒了过来,也不管未与李璟打招呼人就跑出殿堂。
李璟心里也咯噔一下,想到前几日刘节在妓馆被人挑断手筋脚筋,如今这歹人居然敢白日入户行凶,眉头便拧在一起,问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禁军侍卫瞄了一眼宋齐丘,便说道:“回陛下,孙府来人说行凶者是全副武装的军士,行凶之后就去了宋中书府上。”
宋齐丘刚刚还挂着笑的脸上就是一阵寒意,心里骂道:刘崇俊这混账,怎么不去驸马府,行凶之后居然往老夫的府上跑,难道是想嫁祸于老夫不成?
刘崇俊倒是没有进宋齐丘府,只是在门口与看门的家奴聊了两句,得知宋齐丘已经进宫就出了城。
“宋卿,知道此事?”李璟蹙眉问道。
“回陛下,老臣一无所知。”宋齐丘已经在信中告知刘崇俊看过之后烧掉书信,他派去送信的家奴也亲眼见到刘崇俊烧了书信,这会儿就算是刘崇俊说是受了他的蒙蔽,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是有,有着前次孙党嫁祸之事在前,宋齐丘也料定李璟不会严惩他,顶多就是与孙晟相同,罚点俸禄。
宋齐丘见李璟冷着脸又平静的说:“陛下,孙丞相仇人向来不少,不只是有老臣一个。”
“刘贵,你代朕去孙晟府上安抚一下,再叫钟蒨来见朕。”李璟的好心情到此为止,瞄了几眼殿堂里坐着的大臣不说一句便走了出去。
孙晟一回到府上就听见正妻与几个妾室哭哭啼啼的,他来不及去管这几人,直接进了七个儿子的房间,为了医治方便这七个未成年的孩子此时都安排在一个大房间内,血已经止住命算是保下了,不过这辈子是逃不掉残疾的命运了。
七个孩子中有两个是正妻所出,另外的五个分别是由五个妾室所出,虽然这几个都不是嫡长子,但在孙晟的身边长大,都是自己的儿子,平日里乖巧懂事,孙晟都很喜欢,看着几个儿子的惨象他眉头皱紧转身就出了门,对着新任管家孙安大声吼道:“你们这群废物,为什么不阻止?……那歹人的相貌可还记得?……。”
“阿郎,那人说阿郎挑断了他儿子的手筋脚筋,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孙安怯懦的缩着身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