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倾哼笑,唇畔的笑意更加深邃,“我为什么要怕蝎子,反而,有些人,比蝎子更毒!”
她前世就是被蝎子钻心致死,只会痛恨陌月,而又关蝎子何事。
“不过,你倒是下的了手,云倦与你无冤无仇,你居然对她下药!”阮慕寒微微蹙眉,大眉眼间带着几分斥责,“我真没想到,染倾你会做出这种事,我以为,你只会反攻夫人,这一次居然是你自己主动出击!”
“从夫人找黄竹的那天,我就知道她一定有所图谋,所以我早就已经设好圈套,她给云倦下的药,可比我这个要毒的多,要是我没有偷梁换柱的话,恐怕现在的云倦早就痴傻疯癫了!”染倾一双清澈的水眸,带着莫名的讽刺。
“你是说,夫人想要给云倦下一些让她会痴傻的药?”阮慕寒难以接受,他惊错的眯着眼眸,摇头冷斥道,“这个夫人,还真是厉害!”
“没错。”染倾不动声色的淡笑道,她清冷的目光横向阮慕寒,“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给她下了点慢性的生草乌,这样一来,既不会伤她性命,也能够对付夫人!”
“只是……”阮慕寒不解,凝视着染倾,“她的身上为何会有生草乌的味道?”
她不徐不疾的坐在石凳上,手轻轻抬起托腮道,“这个,其实也很简单,我不过将她下的药偷梁换柱,所以她长期接触生草乌,自然会沾染上生草乌的味道,我想她现在一定害怕,要是自己也中了毒怎么办?”
阮慕寒坐在她身边,长叹了一声,“真没想到,夫人居然对云倦下手,看今天安平跟如绣的态度,想必是投靠了夫人!”
“云倦天真可爱,况且三姨娘跟夫人又势如水火,看这个样子,夫人不会放过云倦。”染倾解释道,她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指甲,抬起清冷的眸子,起身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等等。”阮慕寒从身后叫住她,“染倾,我过几日便要随父亲出征了,你就没话要跟我说吗?”
他充满期待的目光落在染倾的身上,染倾幽森的眸子里莫名的多了几分诧异,“义兄是希望我祝你平安归来吗?如若真是这样的话,染倾希望义兄平安。”
阮慕寒黑黝黝的墨眸里满是失落,他低着头,苦笑道,“原来染倾并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染倾转身朝着自己的柳絮苑走去,并未有多余的话。只剩阮慕寒一个人站在原地,忽然,一道黑影闪过,阮慕寒拧紧眉头,眼见着一个轻功飞快的人急促的从他面前消失不见!阮慕寒双腿一蹬,急促的追着身影向前,紧跟其后。
上官将军出征剿平乱党,老夫人刚死,上官将军带孝出征,皇上亲自送军,满朝文武送行,而染倾也随着家中一行人出行,她站在城楼下,遥望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高高站立在城楼上,带着睥睨天下的傲慢与威严。
染倾的目光搂在站在皇帝身后的纭赫身上,纭赫穿着一袭青色长衫,黑漆漆的眸子里,仿佛深不见底的古井,深邃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