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爷在钮钴禄氏那边得知了一件事……”四阿哥瞅了眼怀里的武静雅,将打算将福寿膏的事告知她。
“什么事?”武静雅一顿,心下了然,同时也为他的信任心中微微一动。
心里暗忖,看来四阿哥是打算将福寿膏的事捅出来,就是不知他的盘算。
四阿哥将福寿膏的事说了一遍,武静雅也配合的装出震惊的神色。
安静的站在一旁的秋兰也震惊不已,端着茶壶的手禁不住一抖,没想到福晋竟然如此胆大包天,难道她不怕事发暴露后牵连家族吗?
不过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为两人倒上温茶后,退到一旁。
“钮钴禄氏说出这事时,爷也很震惊,没想到那拉氏竟然会如此狠毒……”四阿哥一只手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后,望着手中的茶盏,声音十分低沉道。
“这怎么可能?福晋怎么会这做这样的事?这只是钮钴禄妹妹的一面之词,爷还是查明真相为好!”她一脸的不敢置信。
四阿哥眸子冷意陡升,彻底的被那拉氏寒了心。
“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这事还没查明,不是吗?”武静雅睫毛一颤,也拿过另外一杯茶,低头抿了一口茶水。
“此事爷已经有八成的肯定是真的!”四阿哥抿了抿唇,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道。
以前,那拉氏暗中给后院的女人下药,让他子嗣艰难,现在,她却想要他的命……
“如果真的是福晋做的,爷打算怎么做?”武静雅小心试探的询问他。
以四阿哥的性子,估计查明真相后恨不得废了那拉氏,扒了她的皮。
四阿哥抱着她的手紧了紧,黑眸迸发凛冽的寒光,薄唇轻启,吐出的却是冷冰冰的话语。
“爷会让她生不如死!”
武静雅身子一僵,四阿哥察觉到了她的变化,握住她的手,深邃如大海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状似安抚她。
“别为她担心,这是她应得的!”
“嗯,婢妾知道!”武静雅笑了笑,她才不会担心那拉氏呢,她只是有些心寒罢了,放松了身子,抬眸瞅着他冷冽的面容,抿了抿唇,问了一句:“如果真是福晋做的,爷会废掉福晋吗?”
四阿哥定定的瞅着她,似乎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你说呢?”
武静雅很想翻白眼,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晓他的想法,便摇摇头:“婢妾不知!”
“你希望爷废掉那拉氏吗?”四阿哥瞅着她。
“不,婢妾不希望爷废掉福晋,现在时局严峻,爷的后院万万不能再出问题……”今年可是二废太子的一年啊。
不知多少阿哥暗中出手,将太子拉下马。
“这不是主要的,如果查明真是那拉氏所为,爷也不会揭露她的罪行,让皇阿玛废掉那拉氏,留着那拉氏,皇阿玛就不会再指一个福晋给爷,你和弘昐弘时的位置也不会出现变化……”
四阿哥下颌抵着武静雅的顶心,话里话外透出了他的一丝情意。
武静雅默然。
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四阿哥暗自叹息一声,禁不住苦涩的勾起唇角,看来他的努力还是不够。
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福寿膏的事还是尽快收集证据,上奏皇阿玛,让皇阿玛定夺。
“时候不早了,爷去看下宝儿,等下还得去书房一趟,你先睡吧,不用等爷了!”四阿哥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站起身,淡淡道。
武静雅点头,也站了起来,和四阿哥一起去隔壁厢房看了熟睡的宝儿后,送四阿哥离开雅苑,让秋兰收拾一番后,就早早入睡了。
翌日清晨,武静雅醒来后发现身边的位置还是凉的,看来昨晚四阿哥没过来,要不是修炼了魔法,以及服用了她炼制的强身药水,以他之前的身子,不熬坏才怪。
用过早饭后,从秋兰那里得知,原来昨晚四阿哥一整晚都呆在书房里。
真是够拼命!
武静雅摇了摇头。
中午的时候,她得知了宫里的反应,禁不住冷笑一声。
身体虚弱,还是好几个太医诊断出来的结果,德妃真是好手段啊!
逃过了这一次又怎么样?不知昨晚噩梦的滋味如何?
接下来的一个月,德妃,你就慢慢享受我送给你的这一份大礼吧!
之后的几天,四阿哥开始忙碌起来,经常不见人影,歇在书房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钮钴禄氏估计不死心,竟然来她的院子串门,可惜每次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喜塔腊氏却一反常态的沉寂了。
武静雅让人查探过后,得知她从钮钴禄氏那里知晓了福寿膏的事,想起了几年前的事……最后还狠心的发落了自己的贴身大丫鬟。
武静雅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这天,武静雅正逗着小宝儿说话,就得到消息说四阿哥去了福晋的院子,眼神微微一闪,看来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等四阿哥登基后,估计要就是她领饭盒的时候了,想来四阿哥是不会让想置他于死地的女人当他的元后。
那拉氏算是完了。
如今雍亲王府,唯她独大了。
此时,那拉氏得知四阿哥到来后,心头禁不住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刘嬷嬷,你说爷怎么会突然来我这里?该不会我们送福寿膏给钮钴禄氏的事暴露吧?”那拉氏咬了咬唇,问向一旁的刘嬷嬷。
刘嬷嬷心里咯噔一声,“应该不会!爷只去了一次钮钴禄氏那里,也没留宿,而且钮钴禄氏应该不知道福寿膏这东西。”
“那也是!”那拉氏紧锁的眉头松了开来,不过心底的那丝不安依然没有散去。
“素心,给我梳下妆,爷就快到了!”
虽然不知爷到来所谓何事,她都要把握这一丝机会,希望能够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