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泽说:“每天都很忙,我不能离开工场太久,回不来,只能一有空闲就想你们,晚上也经常睡不着觉,担心你睡不安稳,半夜醒来没人陪你说话,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欺负你。”
柳慕微笑着摸摸自己的肚子说:“他是会踢我,然后我换个姿势就好了,观兰睡在一边,有什么事她会帮我,你别担心。我每天就吃吃喝喝,张婶和观兰把什么事都做了,大亮和观和相处得又好,你完全不用担心,你才是又累又忙的人。”
李福泽说:“我身强体壮,吃得也好,在工场里也只是监工和拿主意,以前耕田种地可比这累多了,你别担心,我只希望孔立聪快点来,就不用我老是守着了。”
柳慕说:“我知道你都是为了家里忙,大亮也能理解你,他说一定会乖乖的,不惹事,我也会保重身体,张婶,还有吴婶吴大嫂都可以帮我,你也别担心家里。”
李福泽说:“嗯,我就天天数着日子,盼着孔立聪快点来。”
孔立聪也是隔了半个月才来,他来到后就是工场开始发薪资的的时候了。为了谨慎起见,工人的薪资都是孔立聪支付的,金沙都留着运到府城去,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请了西林府来的经验丰富的师傅来提纯铸造金锭。
孔立聪带了帮手,他就担起来运送金沙的重任,李福泽就原地等着收分红算了,身负重金出门他心里还是有点怕的。
当初说好了,每人分四成,剩下两成用作工人薪资、每日花费损耗和工具、车马费等等,这份有剩的话以后再分了。
现在这一个月,十来个人能淘得三十来斤,除了提纯损耗,分到他手里也有十几斤,算起来是亏给别人很多,可现在辛苦活都不用他干,柳慕也能舒舒服服的呆在镇上安胎,他觉得这很好了,已经满意了,这十几斤金子兑成银两就有上千两了,能买很多田地或店铺,这些地或铺又能再生钱,他们一家完全不用愁生计了!
分了红两个东家自然要庆贺一番,吩咐丁师傅好好整治了饭菜,又让观祥去镇上买了熟食和好酒,让大伙好好吃一顿,李福泽和孔立聪在厅堂里对饮。
孔立聪没有多谈赚了多少金子的事,他自己押运的金沙,铁匠也是自己请的,中间报了多少损耗,他自己心思灵活自然能圆过去,不过他还是少提的好,一副大家合作愉快的样子,展望美好未来。
酒过三巡,他又说:“这才是第一次分红,让姐夫你在这屈尊喝些劣酒,场面这样冷清也不尽兴,等我们干了三五个月,一定去到府城的大酒楼去庆贺,叫上十几个漂亮姑娘陪酒,那样才是快活似神仙!”
李福泽看他这副看惯酒色场面的样子,不禁皱眉说:“你年纪还小,怎么老想着花天酒地?我觉得现在这样不错,外头那些女人不过是想着多骗几个钱,怎么会有真心?有他们没他们一样是庆贺。”
孔立聪哈哈一笑,说:“你看你,一副乡下土财主的模样,不知道有花有酒才是人生乐事?你一向在乡下种田,见过多少女子啊?你现在的夫人我也见过,在乡下来说算是好的,可哪里比得上外面那些温柔乡的女子?正好她现在怀孕了,侍候不了你,你应该去城里买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来侍候!”
李福泽看他越说越不正经,心里非常不赞同,不过现在是喝酒庆祝他也不好多说,想了想,只是说:“怎么能随便买个姑娘回家?那家里不乱套了?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孔立聪斜眼看他,说:“你怕家里乱套?那在城里包一个也行,有空你就上门去过夜,没事就在家里哄着你家的大肚婆,瞒得好,家里一样会平安无事。”
他这混话是不打算停了?李福泽板起了脸说:“你少说这些不三不四的提议,我和你们这些人不同,有时间我还不如多陪陪家里人,用得着去招惹其他女人?正好你现在来了,工场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已经很久没陪家里人吃饭了,我现在就回去,你随意!”
他起身就走,不顾孔立聪拉着他劝阻,他还是挣脱了,叫了观祥过来吩咐了几句,就牵着马趁着暮色回去镇上,今夜还有半个月亮挂在天边,不算很黑。
孔立聪看着他骑上马走了,自己一人回去自斟自饮,心里有些恼火又有些觉得心安,他心里有一半觉得自己这乡下姐夫是个厚道的人,不会像他身边那些人、包括他老爹,那些人家有贤妻是不会满足的,非得找更年轻更美貌的来玩弄。姐夫在女色方面靠得住,其他方面那八成也考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