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琴歌似是料定他不会答话,笑容一展,两腮像是开了两朵烂醉的桃花,扬眉间眼神流光溢彩,万千光华,但却是浓浓的困惑:“奇怪吧!本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本王好多事都不明白,哎,你对我都没横江对我好,我却老是想把你绑到我身边,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箫若卿捏着酒壶的手青筋毕露,脸色也由红晕变成难堪,对凤琴歌疑惑望着他的眼神置若罔闻,面上紧绷但堪堪维持着淡定,良久憋出来一句:“王爷若是觉得横江好,尽管可以找他。”声音真冷,连四周都似泛上一层寒霜。
凤琴歌却似丝毫没有感到寒气,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困惑中,她疑惑着眉头良久的看着箫若卿,突然恍然大悟的猛的直起身道:“本王肯定是生病了,对!生病了!本王现在就觉得很疼!”
箫若卿一愣,再也无法维持自己淡定的表情,迅疾的把眼神移向凤琴歌,上上下下的打量,关切道:“王爷哪里疼?”
凤琴歌唇角勾了勾,伸出素白的手指指向自己的胸部,箫若卿顺着那手指的方向把视线移过去,顿时脸颊到脖根烧的通红,凤琴歌的胸口因为呼吸而一起一伏,似乎在彰显着某种暗示,箫若卿脸红的几乎滴血,结结巴巴的问:“你,你……”胸疼?
凤琴歌眨了眨眼,“心疼。”
箫若卿手一颤,那酒壶险些砸到地上,堪堪的收回视线,眼神四处乱放焦点,脸色红的跟胭脂一样。装着认真的看歌舞,心头却跳的七上八下,跟擂鼓一般。
而场上的歌舞此时声势却是越演越烈,礼部侍郎之子刚舞罢一曲扇舞丹青,引得满堂喝彩,但凤琴歌都未舍得扔去一个眼神,礼部侍郎之子失落又倨傲的退下去。
接下来上场的却是老太傅的孙子,王落尘,只见他款款走上台,行了一礼:“落尘献丑,就奏一曲《雨溅梨花》供诸位消遣消遣!”便坐于台中央的一架古筝前,瓜子形的小脸,看起来很青涩,又穿了素净的竹青衣服,看起来倒像是一颗青葱,好似还未长大,素手伸出调了调音,顿时一串悦耳动人的音符从琴端溢出,使得人精神一振。人说行家一出手,知道有木有。众人都是正了正衣襟,心道此曲必定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