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的自问,得到的始终是否定的答案。
或许李闲原本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因为感受到平儿的期待,和自己内心那种不甘,这样反复自问之下,始终否定的答案让他的心绪益发躁郁难当,终于忍不住“啊!”的大喊一声,猛的从椅子里站起来,挥舞手臂,把满桌子医书药经推散的到处都是,嘴里犹不停大喊大叫,状若疯狂。
“少爷,你怎么了少爷?”被突如其来变故吓坏的平儿扑上来,从后边搂住李闲,美眸忍不住要淌泪,有冯大庆无缘无故发疯这前车之鉴,小妮子不自觉便会多想一些。
而经历过一通发泄的李闲情绪有所平稳,大口喘着粗气,感受到身后微微颤抖的娇躯和隐隐听到的啜泣声,他心下不禁有些歉然。
还是太年轻了,这点困难便有些失态,其实应该展开的调查已经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想要有更关键的线索,总得需要时间,自己却是太过急功近利以及虚荣心作祟了。
躁郁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李闲平复下来,调匀呼吸,转过身把默默饮泣的平儿揽进怀里,柔声道:“好了平儿,少爷没事了,是因为有些事情想不通,太过烦躁,没什么的,你别担心。”
温声细语的安慰着,平儿偎在李闲怀里,感受着少爷的心跳,泪眼朦胧的仰头道:“少爷真的没事?不会像冯大庆那样突然发疯吧?”
李闲忍俊不禁,“怎么会,少爷又不是弥——迷糊蛋,被人下了毒还不知道。”心中却是忽的一动,冯大庆是弥勒教的人,赴任广州后发展了一批教徒,陆元方给出的名单便是冯大庆发展的新成员,但除此外,会否还有弥勒教徒是与冯大庆一并来广州的呢?譬如冯大庆的心腹管家侯富贵!
这侯富贵该算是冯大庆最倚重的亲信,即便不是弥勒教徒,说不得也会知晓一些冯大庆极力隐藏的秘密,对这人自己之前却是过于忽略了!
这样想着李闲精神一震,在平儿滑嫩的小脸啵的亲上一口,笑道:“平儿放心吧,少爷之前是有些着急了,其实静下心总会发现一些疏忽掉的东西,走,咱们去勿部大人那边看看。”
平儿感觉到少爷确实没问题,恢复如常,这才放下心,用力点头道:“平儿相信少爷一定也会把这案子查清楚,一定会的!”
无论何时,这小妮子都对李闲充满信心,这也让李闲越发感到歉然,心说以后必须控制好情绪,不能再让平儿担心,对爱自己的人,分享快乐是义务,隐藏悲伤却是责任,不然便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
想及此李闲越发豁然开朗,搂紧平儿道:“少爷一定不会让平儿失望的,走吧,咱们这就去勿部昕那边找找新线索去。”便要出门。
便在这时一个急促的声音从法曹府院子里传来:“大人,大人!”声音快速来到厅堂门外。
李闲和平儿犹拥抱着不及分开,门却是一把被推开,邵逢源匆忙的身影冲了进来,且焦急的喊道:“大人您在吗,属下有急务向您通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