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神情平静,笑道:“没什么,他们只是急着给我送钱罢了。”
云氏兄弟更是一头雾水,便连老三**都忍不住道:“为什么呀?难道他们欠大人钱?”
三兄弟实在无法理解,恐怕便是冯大庆初赴任时,也不会有这般多的官员敢如此明火执仗、不顾清议的上门行贿!
可他们又知道李闲不是一个会在这种时候随便开玩笑的人,那这些人就真的是送上门来行贿的,这是为什么呢?
云氏兄弟能想到的答案就是这些人都疯了,但那显然不可能,不然绝对是比冯大庆发疯还要轰动的大案。
从没有任何一个时候像现在这般让云氏三兄弟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而且让他们绞尽脑汁都想不通的事情并未仅止于此,就在那些官员激动涌上来时,李闲随之扬声发话,打开李府大门,逐一接待来客,并让来访客人依照品轶高低自行排好队伍。
话说此时聚集李府门外的有一县主官也有州府实职,平日都是大权在握,说一不二,鲜少有听人吩咐的时候,然而李闲一发话,却是无论官职多高平日多么跋扈嚣张的官员都立马如同听话的宠物一般,乖乖响应,更有人主动出面揽下组织的活计,号召一众官员排好队伍,不要给李大人添麻烦。
云氏兄弟便这般傻愣着眼看着一干官员从一团混乱到井然有序,到最后一个自有其规律可依的齐整队伍便在李府门外排列开来,更让他们震撼的是,这个由一群官员排成的队伍分外的遵守秩序且保持安静,若不是清楚这些人的身份,乍一打眼,怕是会以为这是在高压统治下一群顺民排成的队伍呢!
老二云雷觉得自己过往的认知有被颠覆的嫌疑,忍不住道:“大人,这些人怎么这么听您的话?他们对您似乎就是老鼠对猫那般的畏惧啊!”
**云电不迭点头。
李闲也不解释,笑道:“他们不怕我又怎么会上门行贿,好了,咱们回府,然后按顺序逐一接待,记得,凡是送钱送物的,只要登记清楚,一概来者不拒,本大人今儿个就来个光明正大的收受贿赂!”说着他便在一干官员热切而谄媚的眼神注视下,大步走向家门。
云氏三兄弟却是都被李闲刚才的话弄得一愣一愣,他们的印象中李闲绝对不是那种贪赃索贿的贪官,而且就算是他们看错,以李闲的头脑和能力,也无论如何不可能做出这样张狂的受贿行为,那是明摆着授人以柄的傻子做法呀!
正如之前所说,三兄弟脑汁都绞尽了,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让他们郁闷的是,便连平儿也催促他们:“三位大哥快别愣着了,照少爷说的做就是,少爷可是不会傻的自找麻烦的哟!”
平儿这话更是明摆着告诉他们,李闲如此做是有原因的,并非莽撞无脑的愚蠢行径,只是那原因是什么呢?
最后还是老二云雷眼明心亮,注意到平儿看到他们的反应偷偷窃笑,便知道小妮子知道个中内情,于是心思一转,腆着脸道:“平儿姑娘,咱们兄弟其实早把您当主母看,这做主母的是不是也得给咱们解一解惑,咱们不清楚个中内情,万一理解错大人的意思,做了错事便不好了。”说着云雷还冲**和云电使眼色。
云电自然明白该如何说,也是讨好的道:“是啊平儿主母,您就给咱们兄弟说说吧。”
**嘴拙,但这时候也没有落后,恭声道:“请主母示下。”
三兄弟,一口一个主母,平儿颊飞红霞,心里舒坦的如饮九天甘泉,于是乎,便也不藏掖,便把之所以会发生这诸般意外变故的因由悄悄说与三兄弟听了,却原来这一切都是录事参军事勿部昕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