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精神一振,“少爷发现什么了吗?”
云雷也望过来。
李闲笑道:“不算什么大的发现,但可由此推断出一些事情。据侯富贵的交代,清洗名单上除了李千里,其余人都与冯大庆有大宗财物往来,且每年正月初一都会秘密聚集做些不知名的****之类的事情,若李千里也是冯大庆一党,为何会如此与众不同,你们想过吗?”
平儿、云雷都露出思考之色。
云雷道:“大人的意思是李千里并非冯大庆一党?那为何胡万生又会私下里鬼鬼祟祟密会冯大庆?这不是更古怪吗?”
平儿也道:“胡万生是李千里的狗腿,也许这两人为避嫌,才透过胡万生相互传递消息。”
如此说她自己也觉不合情理,一个都督,一个别驾,同府为官,堂正见面的机会在所多有,何必多此一举,惹人怀疑呢?
李闲这时道:“便是平儿你的说法合理,那少爷问你,为何李千里和胡万生与冯大庆没有财物往来?以冯大庆的贪婪,他会不向他们索要财物吗?”
平儿无言以对,财物往来是最不会说谎的证据,可若说李、胡与冯大庆没有关系,可那胡万生又为什么私下密会冯大庆呢?
云雷便随即提出这个疑问。
李闲道:“这便是最关键的地方了,这个胡万生身上定然牵涉一些秘密,冯大庆的发疯极可能与此相关,所以云二哥,劳烦你去与云三哥和云四哥知会一声,对胡万生做有针对性的调查,云四哥那边重点查一下胡万生有无动手脚的可能,云三哥那边最好能把胡万生的情况摸的详细点,事无巨细,也许冯大庆案的突破口,便在这些小细节上!”
云雷应声,问道:“大人还有其他吩咐吗?”
李闲正欲摇头,就见勿部昕在录事赵达的陪同下从一侧厢房步出,眼神明亮而激烈的迎着他走过来,他心中一动,压低声音凑到云雷耳边窃语了几句。
云雷道:“属下明白,大人尽管放心。”
李闲颔首,示意云雷可以去了。
云雷告退,匆匆而去。
勿部昕与其错身而过,来到李闲面前,带着稍许挑战的口吻道:“侯富贵审完了,该李兄践行承诺的时候了吧?”
李闲心下莞尔,看着勿部昕,笑道:“悉听勿部兄吩咐便是。”
勿部昕望向平儿。
平儿回瞪他,“吃东西是我家少爷的事,不过你若是男人,就与人家比喝酒,不是不敢吧?”前次李闲被刁难吃蛇羹、蛤蟆的事平儿错过,心下怨气颇重,这次却是要好好落一落勿部昕的面子。
勿部昕如何能在一个女儿家面前丢脸,当即道:“与姑娘拼酒,勿部昕怕胜之不武!”
平儿撇嘴,“谁胜谁负,喝过才知道,别到时候反悔才好!”
勿部昕望向李闲,信誓旦旦:“只要李大人不反悔,勿部昕绝对说到做到。”
李闲同情的看着勿部昕,心说:“勿部兄啊,你这是自取其辱呀!”再没人比他更了解平儿的酒量了,这小妮子,简而言之,千杯不醉,勿部昕居然还怕胜之不武,输之糊涂才是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