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带着我们越走越荒凉,开始的时候,地面上还有行人的脚印,但是后来,地上的脚印渐渐少了起来,到了最后,除了偶尔露出的飞鸟的爪子印,地上全是皑皑的白雪,我们跟在小人那一排小小的脚印后面,艰难的往前挪动着。
我问道师傅:“师傅,你不是说斗笠人之前还在窗户外面的吗?怎么到了现在,小人带我们走的地方,一个脚印多没有啊,莫不是那斗笠人耍我们呢?”兔子和邹阳现在已经冻得不行了兔子道:“我看八成是坑咱们的,师傅,要不咱回吧,去找镰刀也比在这受冻好啊,镰刀还是在一个城里呢,你看着,荒郊野外,连个树都没有,来阵风雪,我们连藏的地方都没有。”
兔子就是个乌鸦嘴,他刚说完这话,我们迎面就吹来了一阵风,这风开始的时候还是很小,但是后来,慢慢变大,刮起地上的那积雪,嗖嗖一个劲往脖子里面灌,那雪在身子里面化开,弄得我们浑身湿乎乎的。
风越来越大,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能逆着风走,但是现在风卷起地上的积雪,天上也开始下雪,我们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楚。那个小人和小鬼现在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原本靠着地上的那排小脚印还能找到它们,但是现在,风一刮,哪里还能见到东西。
更要命的是,我们所在这块到处都是白茫茫的,连个标志物都没有,要是在这样走下去,指定会迷路,这时候岗吉指着前面道:“前面有个坡,我们往那里避避吧。”
我们艰难的走到了这个隆起的坡前面,这个坡大约高两米,宽四五米,我们四个躲在里倒是不嫌挤,只不过这个坡有些奇怪,中间坟起,旁边迅速的低下,最佳挡风的地方就是中间了。
话说我们五个躲在这里,冻得哆哆嗦嗦,谁都不愿意多说话,这时候我突然觉得背后那隆起的高坡似乎有什么在动弹,虽然很轻微,但是这种感觉很真实。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我们五个谁在颤抖,透过后面的这坡传递过来,但是后来,我身后的土坡越动越厉害,隐隐的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
我这时候靠不住了,连忙扭过身来,开始扒拉身后的雪,他们四个见得奇怪,问我怎么了,我哈了哈手,对着他们道:“我觉得后面的这土坡中有东西在动,我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要不我闹心。”
他们一听这话,都以为我疑神疑鬼,这土中还能爬出个大粽子不成,我没多少下就将这土坡上面的积雪给扒拉干净了,摸了摸这坡上的土,并不瓷实,不像是经常被踩的样子,这冬天虽然土都被冻了,但是这土居然还能被我挖动。
这就有些奇怪了,我又把其它地方的雪扒拉了一下,突然在雪中摸出一张巴掌大小,圆形方孔的黄色纸钱,这不是他娘的死人用的钱吗,怎么会在这!我心中打了个抽抽,难道身后真有个大粽子?
我这下子拼命的扒拉起土坡上面的雪,不消一会,又扒出一个烧了半截的纸人,纸马,这时候我终于知道这个土坡是什么东西了,我说怎么中间高鼓,四周低下呢,感情这是一个大墓!
那我身后的动静就是,诈尸!里面的东西诈尸了!想到这里我嗷嚎一嗓子叫出来,冲着师傅他们喊道:“我们身后有个大粽子!”
兔子邹阳一听这话,立马像火烧了屁股,往前面扑来,他们刚扑来,我扒出土的地方就开始动了起来,师傅已经看到我扒出来的纸钱纸人了,他一见到这身后这大墓居然真动了起来,立马戒备起来,让我们远远躲开。
不一会,那坟包就被一个东西给捅开了,我们都做好心理准备迎战一个大粽子了,只不过那东西一出来,哼哼唧唧的叫了两声,然后冲着我们走来。
这声音就像是猪叫一般,我心中奇怪,等到这东西走进我才现居然是一只猪头狗身的怪物,岗吉一看到这东西面貌,挥着藏刀就要上去宰了它,我和师傅连忙止住,这东西叫做猪獾,是一种獾类,平常爱打地洞,只吃虫子,怎么如今也吃起死尸来了?
这猪獾视力低下,但是嗅觉极其灵敏,生性残暴,但不主动招惹人类,我们没必要对它赶尽杀绝。这只猪獾用那只猪鼻子在地上闻了闻,并没有继续往我们这边赶来,而是掉了个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突然它哼唧哼唧叫了起来,声音听起来非常的高兴,然后鼻子贴着地面,飞快的朝着一个方向赶去。师傅赶紧走到猪獾闻的地方看了看,在那里有一道浅得不能再浅的小脚印,师傅冲我们一点头,道:“走,跟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