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她的血。

多么令她卑微，多么令她凄惨的一刻，竟然就那样，生生的刻入了夜无殇的眸底。

呵，看到她在这里的暗无天日般的生活，他应该是很满意吧。

那名姓王的院吏，好似也是真的被这么一场突如其来意外发生的情况被吓住了，惊的不轻，保持着按住汝嫣璃的肩膀的动作，而没有松开。

掌府当即也变了脸色，却不是因为惊的，而是因为吓得。

不过，好在他的反应比那王院吏的反应还算是快一些，瞧见夜无殇身畔明显的浮起来的怒意与杀气，厉声呵斥道：“王霸，你好大的胆子！”

王霸听到他的厉声呵斥，似乎是这才回过神来，目光在不经意的看到中央被人簇拥着的夜无殇时，吓得腿根子都发了软，连忙朝着夜无殇跪拜在了地上，开始重重的磕头，一边磕头，一边战栗，一边求饶，“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奴才是给这个死囚犯进来送囚服的，谁知道这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妖孽，他，他会妖术，试图妄想勾-引奴才，奴才也不知道怎的一回事，就被他给迷住了，差点被他被迷了心魄，幸亏皇上来的及时，不然奴才真的就被这个妖孽给玷污了清白之身去了……”

听着面前之人满口胡言，汝嫣璃实在有些受不了想要笑出来。她知道，这不是应该笑的时候，但是，她真的是有些忍不住了。

世间的是非黑白，大概就是由王霸这样的人颠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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