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炎对她很纵容，并不要求她的服饰。雪狸喜欢白色，便给她几衣橱的白衣。她喜欢倾世难求的圣雪天蚕所产制出来的衣服，那他便大江南北的收购，不记金钱。

此时雪狸的一身白裙，便是婚前几日送来的。不同往日的一身轻便，宫装的样式。却也说不出来的贵气。

穿在雪狸身上，更是如虚无缥缈间的仙人。周围的一切皆与她格格不入。素吉素素两人看呆了，对视一眼。

皇后好美…… 她真的是凡人吗？

……

“ 这事已定，朕不去！ ” 傲炎沉着脸，方才大好的心情忽然阴了上来。

方天凌坐在傲炎的下首，表情不变。“ 其实对瑶妃的惩罚已经做到了，皇上没必要如此绝情。她也是皇上的女人。 ”

傲炎條然看向他，眯起眼 “ 凌卫你知道自己说什么吗？她已不是瑶妃，莫要说些另朕不快的话！ ”

“ 可在今日她还是瑶妃，还是只为在临走之前，坚持着不顾惜自己身休只为见你一面的女人。皇上你何以如此绝情，所有的过错也不是她一人所为，要怪的只是那她个野心勃勃的爹。 ” 方天凌不顾身份，对此事奇异的坚定。

“ 天凌，你今日为何处处为她说好话？难道…… ”傲炎起皱眉，怪异的看他。 不怪乎他多想，因为方天凌不是那种好管闲事的人。反而是避其锋芒。

方天凌表情一滞。他是那种急求女人的人吗？为何所有人都喜欢误解他的意思？

“ 皇上，属下说了您或许不会信。但属下接下来说的确实是亲眼所见。 ”方天凌将昨晚的事说了出来，包括最后见到文锦棠也是全盘托出。暗下也是为了给皇上提个醒。

“ 属下不是为秦雪瑶求情，而是为一个痴情女子求情。她的要求不过份，她那片痴心震憾了我。 ”

我好想在明日走之前再看他一眼，看他一眼也好……

回去……就在也见不着他了。留在这里觉得心里还有支撑

包含所有的希望，却终凋零成凄绝的念想。秦雪瑶的执着触进了方天凌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他每起这两句话，心底便闪过一抹身影。不知玉儿也可曾如此的念他？

傲炎呆了，精神有些恍惚。昔日的影子也重新回到记忆中。 秦雪瑶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六年。这六年中，说不了对她有多喜欢。但有段时间确实是她陪伴过来的，不管她初衷如何，她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那个失去的孩子何其无辜，却也变成了两方势力下的牺牲品。傲炎心也是痛的，这两天他都不敢去想。想自己如何的残忍……

如今秦逸声垮台，所有他带来的威胁不再。秦雪瑶就真的不值得原谅吗？傲炎想了想，终于承认自己是不敢去见她。

孩子算是间接死于他手，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一点没有。经所有失望的消磨，剩下的也只有责任吧……

方天凌耐着性子，由他思考。时间过去的不短，他也终于有些坐不住。 如果不快点的话，也许就真的赶不上了。 一想到秦雪瑶心灰意冷怀着遗憾的离开，便想起柳玉儿离开时的样子。

“ 皇…… ” 方天凌开口再劝时，堂外却传来第三人的声音。

“ 凌卫，本宫会和皇上一起过去。谢谢你将此事告诉我们 ” 雪狸出现在殿堂外。移步到傲炎的身边，蹲下身掬起他的脸，对视 “ 皇上你知道，狸儿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

她极其温柔的笑容令傲炎晕然问道 “ 哪点？ ”

“ 就是你永远不会推卸责任。当你使出全力捍卫自己的土地，爱戴家中的父母，保护怀中的女人与身边的兄弟。那个时候的你在狸儿的眼中是最出色的，或许在起初狸儿为此心里难受过，想争过。最后发现我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满足永远是填埋所有怨气的力量。” 一顿，雪狸笑的灿烂 “ 去看看她吧。她跟了你六年，怀过你的孩子……她是你的女人 ”

这一刻……或许洞房花烛的一刻，也或许是在外面听到秦雪瑶为爱痴守的一刻。雪狸对她只剩怜惜。

傲炎眼睛红了一圈，一手抚上心爱人的脸颊。心里极度被充斥的爆满。他哑声道 “ 狸儿…… 你为何越来越好，好到都不知如何待你才是真正的爱你。若有一天你突然离开，我的世界崩溃，下一世你还会不会是我的…… ”

“ 是……永远是你的。就算天地不容，我雪狸也要站在你身边反抗天地。 雪狸发下誓言。往上一挺身，扑进他怀里寻求温暖。

傲炎急喘着紧紧的抱着她，心底因她的一句誓言，久久无法平复。

不知为何，在上次玉玺一事后。冥冥有种预感，一种浓浓不安的预感。她不敢想，也不敢与任何人说。

一旁的方天凌看着两人，心底也是巨大的震撼。 震撼于雪狸的无私大度，震撼于两人震撼天地的感情。这一刻方天凌才真正的将雪狸看为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