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涟浠和君临很有默契的抬头,倒是君临先开口了,“哥哥早啊。”
“水沫,你这半个月呆在房里干嘛呢?”蓝涟浠藏不住话,忍不住问道。
水之沫合起金扇,优雅的坐了下来,慢悠悠的回答,“睡觉呢。”
“你骗三岁小孩哪,你的鬼话谁信谁傻帽。”蓝涟浠才不信,半个月都在睡觉,又不是熊,哪需要短冬眠。
水之沫耸耸肩,那意思是爱信不信,她说的是实话,她的确有一部分的时间是在睡觉。
“你知道你待在房里闭门不出的半个月时间府里是有多热闹么?”蓝涟浠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筷子比划几下,津津有味的说道,“首先商璃歌一连就来了好几次,再是宫里的人来了好几趟,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连宫里的人你都不见。还有就是…,喂,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啊。”
“你说,我在认真听。来,君临多吃一点长身体。”水之沫夹了一些肉菜到君临的碗里。
“谢谢哥哥。”君临皱了下眉,却是笑着接受。
“还有就是什么?”水之沫放下筷子,看向蓝涟浠问道。
蓝涟浠无奈叹了口气,“还有就是秦英俊他老爹也找上门了。听说秦英俊大病初愈没去寺庙戒色,又在强抢民男民女,所以旧病复发了,现在正躺在床上。不过说真的,真有积福一事么?”
“你不是说了,谁信我的鬼话谁是傻帽。”水之沫挑眉,说道,“积福一事纯属是无稽之谈。”
蓝涟浠被堵的无话可说,她真是自打嘴巴。
“那秦英俊怎么突然旧病复发了?”
“因为我根本没有打算治好他。”
“此话怎讲?”
水之沫跷起二郎腿,缓缓道,“你想,若是治好了他,那积福一事就会成为是我在愚弄他们。一般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件恶作剧,想必那位秦丞相也不例外,所以他一定不会听从吩咐将自己的儿子送去寺庙,何况去寺庙还不为别的,只为戒色。对于好面子的人,根本就是耻辱。”
“所以,你在秦英俊身上动了手脚,假装把他治好,却又未彻底根治,只为了让他们对你的话信以为真。而之所以旧病复发,也只能怪他们没有听你的话,即便你不能治好秦英俊,所有的责任也都怪不到你身上。”蓝涟浠算是聪明了一回,了解之后她又倒吸了一口气,这人精明得让她莫名害怕,似乎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