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举人刘春烺写好了,首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接着那三位举人也签上各自的名字。就在这个时候,新民知府衙门来个当差的,
“启禀知府大人,俄军已经撤出新民,朝廷以和俄国交涉,俄军只驻守在铁路沿线,交还被占的府州县城。如今,盛京将军已经回到奉天,各地衙门都已恢复,卑职恭迎知府大人回府衙主事。”
知府增韫听到这个消息,立马精神,掸掸灰尘,正正顶戴,就要回新民。老举人刘春烺说道:“知府大人,恭喜,恭喜,学生有一事相托。”
“老先生请讲。”
“烦劳大人。把这“公启”“两河同盟书”“禀军学两宪书”,这三份文书送达奉天,转呈上宪。”
“好,本府分内之事,而且,本府也要在上宪面前一力保举冯麟阁冯团总。请诸位敬候佳音,告辞。”
增韫带好这三份文书上了大轿回新民府衙,大伙恭送不提。
也就半个月,奉天的批文就下来了。委任冯麟阁为辽河两岸招抚局十六局总巡长。东八局设在高坨子;西八局设在八角台。发给木质钤记一颗,也就是官印吧,札文一份,相当于委任状,这十六局,每局八十人,冯麟阁的手下官府批准备案的就是一千二百八十人。定于十月一日正式入局办公。官府行文,到各府县衙门,又把公文送到驻奉天俄军总部。
已经升任俄军驻奉天司令部高级参谋的马大力多夫大校,一看大清奉天军部送来的公文,一开始没在意:奉天军部在辽河两岸成立个民间组织招抚局,负责辽河水运畅通和维持地方治安。如果铁路沿线发生治安案件,与之沟通配合等等。他随便看了一眼。往桌上一扔没缕乎儿。突然,来一阵风。把公文一吹,只剩最后一页,总巡长冯麟阁,六个大字映入他的眼帘。马大力多夫大校是激灵灵打个冷战。他仔细一看吓得他是捏呆呆的发愣。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吊着的左胳膊,那是俩月前抢新娘时被冯麟阁打坏的。到现在还没好。自从他进入东北修铁路,一直到现在,他根本就没把大清官员和军队放在眼里,更视中国老百姓如草芥。他唯一害怕的就是冯麟阁,那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马大力多夫大校见着冯麟阁,真好比耗子见猫,都麻爪。他来东北已经四年了。对冯麟阁太了解了,在这辽河两岸,冯麟阁的势力太大了,如今又被官府任命为总巡长,一千二百八十人的招抚局总队,再加上原来的队伍,足有三千多。如果冯麟阁振臂一呼,辽河两岸一百单八帮,一百二十乡的乡勇民团,各种力量汇聚到一起。马大力多夫大校都不敢往下想。怎么办呢?
马大力多夫大校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先收买。他知道,如果能把冯麟阁收买过来。那么他们大鼻子就可以在辽南为所欲为了,想到这。他决定,亲自出面,劝降冯麟阁,如果不行,就派大军消灭。马大力多夫大校带着汉奸翻译齐玉春,和亲兵卫队三十多人赶奔高坨子。他来到高坨子一看,是暗吃一惊;就见高坨子镇是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虽然都穿老百姓的衣裳,可是,各个手中都是来复枪,身板本儿直,腮帮子鼓鼓着,胸脯挺挺着,眼睛本儿亮,十二分的精神。马大力多夫大校来到冯麟阁的民团总部,闪目观瞧;就见冯麟阁的指挥部换了牌匾,“辽河两岸招抚局十六局东八局总部。”
“站住,干什么的?”门口站岗的横眉立目。
汉奸齐玉春赶紧搭话:“这位兄弟,劳驾您传禀一声;就说俄军奉天驻军司令部参谋马大力多夫大校求见冯麟阁,冯总巡长。”
“啊,你们等着。”工夫不大,这个站岗的走出来:“冯总巡长有请!”
马大力多夫大校和齐玉春走进冯麟阁的总巡长办公室。进来一看,冯麟阁正在和几位手下弟兄商量事情。正面,冯麟阁坐在办公桌后的太师椅上,两侧坐着几位保险对的队长和土匪大当家的,头一位是三界沟青麻坎的杜立三;第二位是田庄台的金寿山;黑山县赵家庙的保险队队长张作霖和汤二虎;八角台的保险队队长张景惠。还有冯麟阁的手下大将汲金纯,阚朝玺。冯麟阁一见马大力多夫大校和齐玉春,从心里讨厌,可是毕竟认识,而且出于礼貌,官场上的外交礼节,冯麟阁站起身来一拱手:“马中校,齐将军,失敬失敬。”
就见齐玉春把虾米腰挺了廷:“冯团总,啊,不,应该是冯总巡长,这位马将军如今是管升两级,现任俄军驻奉天司令部高级参谋马大力多夫大校”
“噢,马大校,恭喜恭喜。”
“啊,冯总巡长,同喜同喜。”他想上前拥抱冯麟阁。那知冯麟阁用手一指旁边的座椅:“马将军,齐将军请坐。”
双方落座之后。冯麟阁就问:“两位将军,不知来此有何贵干?”
齐玉春说道:“冯总巡长,马将军来此是想和冯总巡长合作。不知您意下如何?”
“冯总巡长,如果您能和我们俄国沙皇陛下的军队合作,我们授予您中校军衔,并且提供武器军装和军费。我给您三天时间考虑。”
冯麟阁听罢站起身来:“马将军,不用三天,我现在就答复你。我提三个条件,只要你能答应,我就和你们合作。”
“好,痛快,您有什么条件请讲。”
冯麟阁提出三个条件,这才引来塌天大祸!欲知后事,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