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汤二虎也急眼了,把眼睛瞪得象豆包:“老疙瘩,你他妈的骂谁?谁是他妈的鸡子?你妈了个巴子!你叫老子干,老子还不干了呢!猪八戒摔耙子,二爷还不侍弄你那个猴了!凭本事,二爷爷到哪都能吃饭!”
两个人昏天黑地的叫板对骂,张景惠张作相当起了和事老,他们俩两下相劝。最后把汤二虎连劝带推弄走了。
汤二虎一走,张作霖的火气消了一点,张作相在一旁说道:“大帅,也太火性了。四哥汤旅长,那个脾气,他能善罢甘休吗?”
一句话提醒张作霖,他是激灵灵打个冷战,急忙下令:“金寿山!”
“在!”金寿山四十多岁了,追随张作霖,现任张作霖的警卫营长,
“我命令你,带领警卫营,包围五十三旅旅部,不得有误!”
“是!”金寿山一直对汤二虎怀恨在心,平时,汤二虎是大帅张作霖的结拜四哥,五十三旅旅长,金寿山想恨都不敢恨,只有溜须巴结的份儿,今日一看,哥俩翻脸了,大帅要他带领警卫营包围五十三旅旅部,金寿山复仇的压在心底的怒火“腾!”下子就上来了。立刻集合警卫营,还有一个连的宪兵队,马步两军火速前往,也就半个钟头,“哗!”就把汤二虎的五十三旅旅部包围。
汤二虎也不示弱,在旅部大门口筑起了公事,架起四挺机关枪。一时间奉天城里空气十分紧张。
张作霖和汤二虎两下对峙,剑拔弩张,僵持在那里,那真是骑虎难下。张作霖把金寿山派出去就后悔了,他知道,就汤二虎的脾气,他现在要是把金寿山撤回来,汤二虎一定会带领五十三旅造反,实行兵谏。后果不堪设想。怎么办呢?
就在张作霖挠头转咒的时候,孙烈臣一直在悔懊之中,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人,冯德麟。十几年的相处,孙烈臣知道,能制服汤二虎的人,在关东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张作霖,再一个就是冯德麟。如今,汤二虎和张作霖翻脸了。只剩下冯德麟了。孙烈臣立刻回到五十四旅,他是旅长,安排好了五十四旅的军中事务,只带了四个卫兵,直奔广宁。到了二十八师师部,见到冯德麟,孙烈臣都哭了:“三哥,出大事了!呓”
少将旅长孙烈臣见面就哭,可把冯德麟吓了一跳,忙问:“六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哥,他是这么这么一回事”孙烈臣就把张作霖和汤二虎闹翻的事,前因后果详细一说,冯德麟听罢是心头一惊,感到事态严重,就见他左手握拳往桌子上一砸,嘴里发狠:“咳!老四汤二虎,是真他妈的浑哪!耗子动刀窝里反,有出息了!咱们哥八个好不容易才打下关东半壁江山,屁股还没坐稳,就驾云了,你看他的五十三旅,这两年把奉天闹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这回还长能耐了,抢人家大姑娘,要是我的手下。我非一枪崩了他不可!”
“咳!三哥呀,说啥都没用了,快想个办法,他们哥俩针尖对麦芒,枪炮都支上了,当务之急是把他们拉开。”
“六弟,您先别急,让三哥想个万全之策。老四太驴,吃软不吃硬,你看能不能这样?”冯德麟交给孙烈臣一条妙计,孙烈臣拍手叫好,也不吃饭了,立刻带领四个卫兵打马如飞,回到奉天。跟张作霖暗中一说,把张作霖感动的掉了眼泪:“咳!到了关键时刻,还得我冯三哥,妈了巴子的,这才叫结拜弟兄。”
张作霖立刻按照冯德麟出的主意办。他把军官团教育长阚朝玺叫来,命令阚朝玺到五十三旅旅部去见汤二虎,让他这么这么怎么办!阚朝玺领命直接去找汤二虎。
阚朝玺来到五十三旅旅部一看,好吗!汤二虎把四挺机关枪对着大门架好了。旁边还有两门迫击炮。阚朝玺喊道:“汤二哥,快开门,是我!”
汤二虎在里面听到阚朝玺的声音,从旅部出来:“哎!是小喜子吗?”
“哎!是我,我从二十八师来!”
汤二虎一听二十八师,象捞到救命稻草一样,急忙命人打开角门,把阚朝玺放进去。等见着面了,汤二虎急切地问:“小喜子,你见着冯三哥了,三哥是啥意思?”
“哎呀!汤二哥,瞧你急的,再急也得进屋说呀?”
“啊!对对对!快进办公室。”汤二虎把阚朝玺请进办公室,又急忙亲自给他倒杯水,阚朝玺故意的装腔作势,连喝了两口水,咂咂嘴:“啊!汤二哥,冯师长三哥是真向着你呀,他听说这个事后,表示支持你,不过,三哥说,奉天城是张老疙瘩的地盘,怕你吃亏,让我回来告诉你,让你撤到新民,新民离广宁近,然后,和你兵和一处将打一家,共同对付二十七师。”
咳!汤二虎听罢真好比打了一针强心剂,高兴地胡子都挓挲起来了。大脑袋都放光:“冯三哥真高!我的五十三旅在新民虽然只有一个团,可是冯三哥的二十八师,表面上是五十五,五十六两个旅,实际上差不多三个半旅,再加上我的一个团,总兵力是张老疙瘩的两倍,攻打奉天是易如反掌。张老疙瘩张作霖,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我汤二虎要跟你对抗到底!”这才引出一段;冯德麟赴难北京。张作霖稳坐奉天。欲知后事,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