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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4-15 作者: 上安小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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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大院子里,百里佑森——开王暴燥指挥周围的奴才急的若热锅上的蚂蚁:“你、你、你!还不快得把东西摆好!···把灯笼挂好,你们这几个奴才把周围要擦得一尘不染!”
“是开王!”一奴才抱着三匹布急匆匆往厅门去。
“是开王!”一个嫩小的奴才提着茶水答道,头不看开王一眼,直冲入厅门。
“是开王!”一个年纪肖大的奴才满脸皱纹皱在一起,他周身挂满、手里提着灯笼答道。
“是开王!”一个年轻力壮的奴才拿着竹子梯跟在灯笼老奴身后探头答道。
“是开王!”三四个奴才提着大袋小袋油纸包着的礼品道,像被火烧屁股去逃命,逃入厅内。
四个奴才从厅里出来,听到开王的指挥连忙应声:“是开王!”都跑下去提水擦走廊柱子。
慈姨娘着装简朴,一身蓝布白色小花的衣裙,外再挂一件水蓝色轻纱,淡施薄粉,白里透红的鹅蛋脸、明眸皓齿若十八岁的姑娘,一点都不像近四十岁的女人,风韵犹存,摇曳生姿!宫里出来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慈姨娘轻扶着一个胭脂粉厚厚都盖不住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向开王走来,老妇人走路微微婆娑,她身体臃肿,着一身华贵紫红色锦袍挂满翠珠,盖住腰肢三个肉隐肉现的游泳圈,额发挂着上等的翡翠玉饰品,一只吉祥如意的发簪插在贵妇发髻上,一身贵气装扮和她勉强相配,只是让人多注意衣饰忘了拥有的人是谁。
开王看到老妇人,赶快走过来,扶着老妇人另一边,关心道:“夫人,不在屋里好好歇着!来前厅干吗?到处乱糟糟的!”
慈姨娘开心道:“姐姐担心你忙不过来,让我扶着她来看看。”
开王瞪着慈姨娘,不悦道:“你好好陪夫人说说话,和她来添什么乱子!你们都给本王手脚快点!”开王看着来来回回的奴才吼道,不满意他们的速度!
慈姨娘也不委屈,认错道:“是,王爷!现在妾身扶夫人回房。”
奴才们来不及擦额头的汗,后背衣裳都是湿的,手忙脚乱忙着手头的活,喘气道:“是开王!!”
老妇人拉着开王的衣袖,不愿回房,心疼地看着开王有没有瘦了,映入眼帘快七十岁的男人脸容越来越年轻,比当年离开丐帮时还要年轻,她是欣慰?是悲伤?最后在开王有些花白的头发上、和慈姨娘娇容上停留一下,失落叹了一口气,他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边有落落大方的美娇娘相伴,后院有多少女人何尝不可,她不过是糟糠之妻不下堂而已。
开王看着眼前衰老的妇人,她还是和当年一样在他心中一样美丽,同甘共苦无人可代替。
“夫人,何事不开心?”开王温和问道,扶着老妇人走到一旁的石櫈坐好,慈姨娘温婉候在一旁。
老妇人摇摇头:“没有,王爷。”
“都老夫老妻了,夫人有什么话不能对为夫说的吗?”
“王爷有空,常回沉木岭看看,老了!妾身也没什么可求的了,只怕王爷有天忘了妾身这个糟糠之妻。”曾经扶手相持穿街走巷,卑贱乞讨的日子历历在目···他是二长老时,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忙,虽不充裕,温饱尚可,可是他们从不分离,都相互依靠和满生活着,现在他就是天上的太阳,让她不可及。
老妇人想着以前的事情潸然泪下,拿着白帕擦着泪水,慈姨娘连忙拿着随身携带的青色丝帕帮忙擦着,好意劝道:“姐姐,你这是作何?王爷现在不是回来看你了吗?”
开王执起老妇人的手,看着她哭花妆容下的雀斑、能夹死一只蚊子的皱纹,这不过是时间给她的痕迹,她和当年没有什么变化,要再多一点变化就只是腰粗了。说真的她当年在乞丐堆里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眼睛偏小、国字脸···而他在乞丐堆里也只是四大五粗,长得算营养OK!
“夫人和当年一样,那里老了。”你依然如初!
慈姨娘说着违心的话,附和着开王:“是啊姐姐,王爷说姐姐和当年一样,妹妹也没看到姐姐那里老了。···”慈姨娘还想多说几句,可是她看着老妇人哭花的妆容下的脸,比她见过差不多九十岁的人还老,确实说不下去,而且说下去太假,可能惹王爷不开心,闭嘴不语。
那个女人都怕老,都爱听赞美的话,这与庸俗、高贵、见识无关。
老妇人止住泪水看着开王、慈姨娘不相信道:“真的吗?可王爷还和四五十岁一样,妾身是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