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长老果真雷厉风行，冒昧的问一句，您女儿的伤势如何了？我这里有一个对你而言十分不幸消息，一直忘了告诉你。”

“死到临头还要耍花招，别以为你有了人质我们就奈何不了你！”东方笑尘冷冷地道。

十夜笑了笑，浑不在意东方笑尘眼中的杀意，“前段时间我无意间看到某个学艺不精的小子为一个姑娘疗伤，结果人没救得了自己也差点没命，我便大发慈悲出手相救，对了，那个姑娘好像正是令嫒。而且……很不巧，我在为令嫒清除零力的同时一不小心又留下了另外一样东西，有这件东西的存在她仍旧活不过一年。如果长老想要救令嫒的话就让这里的所有人全部退出去——包括他们！”十夜的冰冷的目光直直扫向了沐青夫妇。

东方笑尘冷哼一声，“明明是萧山为小女除去了体内的零力，撒谎最好要也找个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出来。”

十夜瞥了眼尚在发愣的萧山，悠然道：“你若不信大可以自己来问萧山。”

被众人看着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萧山眼神有些躲闪，他咬了咬牙，看向东方笑尘好几次欲言又止，但是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不必了。”东方笑尘看了眼沉默不语的萧山，叹息一声，十夜说出真相的时候，萧山并没有开口反驳足以说明一切。

顶着身后众多族人不甘目光带来的压力，东方笑尘挣扎了一番，救女心切的他最终还是向十夜妥协了，“我会让所有人退出圣殿，希望你言而有信。”

“十夜！”东方笑尘话音刚落，萧山便猛地低吼了一声，这两给字就像是硬生生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中夹杂着主人的多种复杂情绪，其中有失望，有痛苦，有恨，也有难过，听得众人都是一愣。

“你怎么对我无所谓，但是，如果你伤害了我身边的人，即便你今天侥幸逃脱，我也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哪怕拼上我的性命都在所不惜！我，说到做到！”萧山用眼角的余光冷冷扫了眼身后的人，恨声道。

萧山第一次如此生分地称呼十夜，让十夜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即便萧山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他是七魄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叫他叶子，因为在萧山的心里，叶子这个名字还有另一个意思，那就是——兄弟！现在萧山舍弃了叶子这个称呼，是不是就预示着，自己在他的心中的地位已经发生了改变，他们已经不再是兄弟了……

十夜表情一僵，握着紫刃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紫刃是零力所聚，刃上的紫芒亦锋利异常，本来正常状态下的十夜，要控制紫刃十分容易，但是萧山说的话让他心神一个恍惚，手微微一抖之下，紫刃散发的紫芒竟划伤了萧山的脖子。那一瞬间，十夜的眼神竟然有些害怕。

迅速将紫刃移开了些许，十夜微微活动泛着紫芒的指尖，轻点般拂过萧山的伤口，等到十夜手指离开，萧山的伤口已经完全消失不见，脖子上只残留着些许血迹。

装作对萧山的威胁漠不关心，十夜淡笑着看向东方笑尘：“放心，令嫒对我造成不了任何威胁，况且人又十分美丽可人，我是很怜香惜玉的，再说了，她若是死了某人该找我拼命了。”虽是调笑般的语气，但是说话者的眼神却是十分冰冷。

“所有族人听令，立即退出圣殿。”东方笑尘叹息了一声闭上眼睛，对身后的人摆了摆手。

完全不顾族人的心情，让杀人凶手在发誓要为死者报仇的族人面前安然离开，东方笑尘知道，他做出这个选择就相当于背弃了整个九圣族的意愿，他辜负了家族的栽培，已经没资格继续作为长老留在九圣族。但是让他看着女儿先他而去，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他已经决定，等此次事件平息之后便辞去长老一职，任凭族人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