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老师，0不能做除数，因为把一个东西分成0份，是没有意义的。”曾小倩吐掉嘴里的口香糖，挺直小腰板，响亮地回答了问题······

“嗯，”方老师赞许地点点头，叫她坐下，“好，昌曦月和她前面两位同学，你们上黑板来计算一下这几道除法试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又到了放学的时候了，今天的教师里格外安静，孩子们都在眼巴巴等待什么·····

“老师！”曦月举起了小手。

“有事明天再说，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老师还要给你们布置作业。”方老师埋下头来，开始翻书本······

“老师，我记得你教过我们，今天的事今天要做完。”曦月一边站起，一边转头朝班上的同学使眼色，孩子们你推我，我挤你三三两两地跟着站了起来，参差不齐地喊道，”老师说话要算话，不能耍赖！”

方老师脸红了，被一群孩子指责，这是一个很尴尬的境地，她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了口，“老——老师不是——耍赖，是，是······

“老师，不如这样吧，以后每周一次的小考，能考到90分以上的，您能不能减少一半的作业？”孩子们满怀期待地看着方老师。

“这——这样啊。”方老师看着面前这一张张天真可爱的小脸，再看了看桌子上厚厚的两堆试卷，她的鼻子莫名的发酸，从学校毕业后，自己从事教师工作已经十几年了，可读书时的感觉如在昨天，每天面对如山的作业，写到手发酸，眼发涨，头脑里经常昏沉沉的，自己曾经发过誓，将来若做了老师，绝不对孩子如此摧残，可是如今呢，面对学校与家长对学生期望值的空前高涨，自己欲罢不能，竟慢慢忘了当初的豪情万丈，也渐渐加入到摧残孩子的行列，或许是该改变些什么了，方老师吸了吸鼻子，”好，我们试试看，今天的作业就减半······”

“耶！今天可以玩啰！”班上的同学同时高举双手跳了起来，曦月和小倩互相对望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