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傻乎乎地又跟了上去。
“蝶兮你看,这边的牡丹:同枝花梗,开了2朵不同颜色的花。”我顺着孙问天的手指看去:果然,一枝2花蕾,一红一白。
“二乔?哪一个是大乔?哪一个又是小乔呢?”我不由疑惑了。
孙问天哈哈大笑。
“喏,再看那边,一株开一个花朵,花瓣却有两种颜色。”
“一边红似火,一边白如玉。我看呆了: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果然名不虚传。”
“名花?倾国?我岂非就是那唐玄宗了?”孙问天不经意地靠拢,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男人味。
饶是我身经百战,此时也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他握着我的手更紧了。
“孙公子,其实我找你。。。。。。”此时不开口更待何时。
“嘘——别说话,你听,花在歌。。。”孙问天一根手指点上我的朱唇。
话说了一半被打断,我暗暗气恼。一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我找你真有事。”
我盯着孙问天慢慢收拢的笑脸,心下忐忑。
“恩,我知道。”他懒洋洋地应了句:“真难为你,憋了这么久才说出口。”
我的脸更红了。
“好吧,后日下午有我的赛事,你到时来捧场,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孙问天的手指由点改捏,搭上我的下巴。
我被迫抬起头来:“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情?”
他凑上脸,气息在我的耳边:“你被我父亲大人赶出知府大门3次,这个我还是知晓一点的。”
我狠狠地拍掉他的手,一把推开他:这只狡猾的狐狸,一直知道我接近他的目的,却从头到尾让我一个人演独角戏,而他自得其乐。
“如此就生气了?”他挡住去路:“我送你二乔赔罪。”
我真想挖出他的眼珠子当围棋子。
回去的时候,亭中的比赛早已经结束,雷蒙和青青也不知去向。我暗暗叫苦。一路绞尽脑汁盘算该如何向雷蒙解释——唉,有家小的人多不容易!
回到家,雷蒙没见着,倒是孙问天相赠的牡丹刚好送到。二乔亭亭玉立,欲语还羞,我忍不住再惊艳一把。若是将它置于卧室,必定花香绕梁,怡心宜性。
“姐姐,你回来了。”青青从角落溜出来,惊喜地看着我手中的牡丹。
“雷蒙哥哥呢?”我低声问。
“在阁楼,他自己的寝室里。姐姐,你当心。”青青的脸上写满同情。
我硬着头皮上了阁楼,雷蒙的卧室房门紧闭,我徘回了半天,鼓足勇气推门进去。
“滚!”雷蒙的声音充满火药味。
“是我。”我捏着嗓门,嗲声嗲气地走过去。只见雷蒙抱着琴站在窗前,一动不动。我心虚不已:“雷蒙,下去吃饭了。”
雷蒙大力地转过身来,他的脸色铁青,两眼怒火熊熊:“去哪里了?你不是说过要听我抚琴的吗?”
我一惊,我从未看到过他有这般生气,不由心慌不已。
“说不上来了是吗?你不说我也明白的很,你陪另外一个野男人赏花去了是吧?”雷蒙咬牙切齿。
我心慌意乱只知道老老实实点头。
雷蒙怒发冲冠,两手一扬,手中的古琴狠狠地砸向地面:“既然如此,我留着它又有何用?”
“卡擦”琴落地,无数木屑飞溅,古琴瞬间四分五裂。我惊恐地倒退。
我惊恐在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尖声叫了出来:“不要这样——”
“欧阳蝶兮,你真让我心痛,你让我失望!”雷蒙一脚踏上碎琴:“从今之后,我断然再不会抚琴。” 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雷蒙,你听我解释,我只是跟孙公子聊贩盐之事,你相信我。”雷蒙冷冷地低头看着被抓的衣袖,一声不吭。
“我不知道他会挑那个时间来找我,是真的,比赛今天错过了,后日还有一场我还有机会的不是?雷蒙,别生气。”我几乎是低声下气地哀求。
雷蒙慢慢扳开我的手指:“你让我怎么相信?”
他的脸色明显好多了,我抚了抚惊跳不已的心口:“先去吃饭,我们一边吃一边聊。”
他大力撞开我,一甩手,径自下楼去了。
我转头看着满地的木屑,心头突突乱跳。
糟了——我猛然想起大厅的那株二乔,拔腿就追了上去。可是已经迟了,只见雷蒙脚尖一挑:整盆牡丹倒飞着撞到了门柱“哗啦”一声巨响,花盆一分为四,泥沫一地,红白2个花朵霎时分了家。他犹是不解气,大步走上去,狠狠地将它踩到脚底下,使劲一碾。
顿时原本价值千金的二乔成了一堆烂泥。
我无法呼吸,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我愕然地望着依旧怒气冲天的雷蒙,这般的他竟然是如此的陌生,陌生的让我遍体生寒。。。。。。
我哆嗦着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久久回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