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婉婉做手势叫来一小厮:“去,打听一下,那条船上都是些什么人?”
“二小姐,小的知道。”另一个小厮低头哈腰地跑过来说:“刚才吟诗的是知府的二公子。”
我靠,原来是官家子弟,怪不得气焰如此嚣张。我跟婉婉双双泄了气。
“知府的儿子有什么了不起?”青青气得跳脚:“知不知道什么叫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估计这句话相当有分量。对面的游船开始悄声无息地划开。
“兔崽子跑了。”青青不依不饶地大喊:“我们追。”
我那个汗啊——早知道这妮子心理素质这么差,我也就不刺激她了。
我们的船又大又快,没多久就跟那艘游船平行了,青青站在甲板上又叫又跳的折腾了半天,愣是没见一个人出来跟她对闹,我跟婉婉看的很不过瘾,无比失落。
“有了。”只见青青一抹脑门上的汗,飞快地冲进船舱,不一会出来,手里撰了一把小弹弓。扎马步,摆姿势,手挽弹弓,装上一颗围棋子,拉紧,瞄准,发射——
啪一声,子弹不偏不倚地射中了对方摆在甲板上一张酒桌上的酒壶,酒壶应声而碎,酒水纷飞,酒香溢满。
“好!”我和婉婉齐声拍手欢呼。
忽地一下子,对方的船舱里窜出一人来,只见相貌猥琐,衣饰粗俗,必是下人一个。他鬼鬼祟祟地朝我们这边张望了一阵,气急败坏地大叫:“哪里来的乡野丫头,如此粗俗不堪。”
我们仨只管乐,不答腔。
嗖地一声,对方游船上一侧的船舱开了一扇窗。我眯眼望去,只见窗边一道紫色的人影闪过后,一条银色的亮光飞速地朝青青站脚的地方扎来。
我暗叫一声不好,一个打滚,飞速扑到青青的脚边,拽住她的脚踝子往我这边一拉,青青不提防砰地一声栽倒在甲板上,顺着我的势头,咕噜噜地滚到了船尾。
咻一下,银光落地,颤动不已。
我们三齐齐睁大了眼珠子:剑,居然是一把货真价实的利剑!我站直身子,拔出剑一瞧,好家伙,居然在甲板上扎出一个深深的洞口,要是这洞口扎在人的身上,后果可真不堪设想。
我摸了一头的冷汗,幸亏躲的及时,要不然青青的小命今儿个就玩完了。心下大怒:小打小闹成为一桩杀人的命案,简直没天理。
提气,握剑,聚全身内力于右掌,扬手怒喝:“还给你。”
利剑如流星划出,朝对方游船的桅杆飞去,咔嚓一声巨响,剑到杆断,船帆呼啦啦掉落,连同断成半截的桅杆一起砸落在甲板上,顿时一片鸡飞狗跳,哭爹喊娘。
“打道回府。”机灵的婉婉一看事情闹大,急忙喝令游船靠岸。
我冷眼望去,混乱的龙形游船头上大刺刺地站着一个紫色的人影,锦袍飞乱,乌发飞扬,正朝我不断的冷笑。
我双手抱拳作揖:“青山不改湖水长流,后会有期。。。。。。”
“好一个后会有期!”紫袍男人怒喝:“以后别让本公子再看到你!”
我缩了缩脖子,很没骨气地钻进了船舱,催促掌舵的加紧划船。
“姐姐,那又是谁?下手这般狠毒?”婉婉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问。
“是知府三公子,人称杭州三公子的石琲。”一边的小厮恭恭敬敬地替我回答了。
石碑??这名字。。。。。。
“这三公子金玉其表败絮其中。”青青咕囔了一句。
“青青姑娘学识渊博,用此语来比作是最恰当不过的了。”我无限宽慰地摸着她的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