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见鬼了,听姐夫说他的二师兄有多么多么好,今日一见真是令人大开眼界。”青青姑娘嘟嘟囔囔。
“难道秦师兄是在试探姐姐?”婉婉对着我,一脸的问号。
我无语地揉了揉发晕的眉头:“试探?他凭什么?吃饱了撑的?。”
“姐姐。”陈青青突然仿佛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婉婉你是说他用美男计试探姐姐?”
想起秦子裕那双美丽的桃花眼,我心扑扑乱跳。
“闭嘴,青青你胡说什么。”我故作镇定,瞪了她一眼。
“咦?姐姐既然知道我胡说,为何脸会红的像猴子屁股?”青青咬着手指歪头看我。
我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不知道秦子裕对我的印象好不好?会不会反对我与沈飞扬的婚事?想起那双杀伤力十足的桃花眼,内心慢慢地涌起一股无法解释的情愫,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男子,走到哪里都是女人眼里的焦点。
可惜,我已经拥有了沈飞扬,与他相遇已经太晚太晚。
我深深呼吸,浅浅睡去。
秦子裕在踏雪山庄住了下来。
由于那日见面太过诡异,潜意识里的我一直在回避着和秦子裕再次碰面。好在踏雪山庄占地宽广,行道错综复杂,一连数日,风平浪静。
自山庄内住进了秦子裕,婉婉青青再也没有一天腻在我身旁叽歪,整日跟在秦子裕后面师兄长,师兄短。却美其名曰为我打听婚事的结果,其实还不是为美色所迷。
我非常看不起这种猥琐的行为。
最近的日子过的实在是无聊至极,出门怕碰到石琲这渣男,家里又怕遇见秦子裕这极品师兄,我一天到晚只能缩在阁楼闺房内睡觉。
早上睡到日上三竿,吃饭也是叫下人搬到房内,饭后午睡,睡得风生水起,一波三折。
今夜,实在是白日里睡狠了,直到午夜,还是毫无睡意,无奈之下我披上外套走出了阁楼。
苍穹森森,如一张网铺天盖地,远处的星辰明明灭灭,镶嵌在无边无尽的夜色里。月未圆,残缺小半,像似被贪吃的天狗咬去了一块。然月光皎皎,穿梭在起起伏伏的云层间,光华又圣洁。
忽听得远处有箫声断续,如美女呜咽,又如情侣分别时倾诉衷肠。箫声低沉,如泣如诉。可见吹箫的人心情一如此时的我,悲观至极。
我循声而去。
我在一片竹林前停了下来。如果没记错,前面那几间厢房正是沈飞扬的住处。我在门口默默地站了一会,再也没听到任何的响声,不仅嘲讽一笑:原来思念过度会让人造成幻觉?
转身正待离开,忽然眼前一花,出现一个黑影,当下吓得不轻,“啊”地尖叫出声。黑影迅速地扑过来,在我还没来得及有反应之前就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别出声,是我,秦子裕。”而后又听见“咣当”一声,有东西掉下来,一头砸在我的脚面,我痛的龇牙咧嘴。
“欧阳小姐?”秦子裕问。
我赶紧点头。
他总算放开了捂着我嘴巴的手,我长长吸了一口气,蹲下身子往地上摸去,摸到一根竹竿子模样的东西,放到眼前一看:居然是一根洞箫。我略微呆了一呆,问秦子裕:“你的?”
“是。”秦子裕回答的很简短。
我赶紧将洞箫递了过去:“吹的很好听,能不能再吹上一曲来听听?”
他默默接过洞箫,沉默。
我碰了一鼻子灰,很有自知之明地低头暴走。
“欧阳小姐请留步。”身后传来秦子裕磁性的声音。
我回头望,朦胧的月光下,秦子裕绝美的面容模糊不清,可是那双眼睛却亮的怕人,能让我清晰地感觉到他注视的目光热的透心透肺。
我的心不听使唤地扑通直跳。
“有事请直说。”我的语速却是矜持而又礼貌。
“欧阳小姐,我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似乎我俩在不久之前见过。”在我等的快要背过气的时候,秦子裕总算开了金口。
P——我在心里粗鲁地说。有没有见过本小姐我还不清楚吗,这么老套的搭讪方式未免也太幼稚了。当下直直就回了过去:“秦师兄怕是错认人了,我对师兄没有丝毫印象,想来我应该没有如此健忘。”
我语气不善,大半夜的说这种废话我还真是无语,这秦师兄平时被沈飞扬吹嘘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若是知道他心里所敬重万分的师兄大半夜在非礼自个儿的未婚妻,不知道沈飞扬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这秦子裕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极品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