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嘻嘻地望着他略微扭曲的俊脸,伸手扯过他的一只耳朵:“放开你的爪子。”
“呲——蝶兮,你轻点。”秦子裕急忙松手,转而抱住我的纤腰:“别闹,等下掉下去了。”
我嘟嘴不依:“你刚才那么凶。”
“好好,是我的错。”见我依旧不肯松手,秦子裕忙不迭赔礼:“我是真心喜欢你,你呢?怎么想的?”
我放下双手,慢慢坐直了身体,发现衣衫凌乱,春光外泄,不由一阵慌乱。匆忙之间,肚兜被夜风吹落树下。我羞的捂上了眼睛。
秦子裕体贴地为我穿上衣衫,我红着脸不敢看他的眼神。他捏捏我的下巴:“等我去捡回来。”然后噌地一下跳了下去,一手捞起掉在草丛里的肚兜,嘚瑟地朝我上下挥舞。然后在我凶狠目光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将肚兜放入怀里。
呃——这人才。。。。。。
这个人才真的是被沈飞扬吹嘘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二师兄?
都让人怀疑这个师兄是不是有人冒充的?
当然,话说回来:被一个长的极帅又武艺高强的年轻男子喜欢,是我的荣幸,聪明如我,是不会错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所以在这个美好的夜里,秦子裕将我带回他的厢房里耳摩鬓厮不肯放手,非逼我山盟海誓将他一个让人来爱——一番虚与委蛇后我为难地表示:若是他帮我除掉石琲,我就一定会想尽办法放弃沈飞扬跟他行走江湖,做一对快乐甜蜜的神雕侠侣。
当然想不出办法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唉——我又撒谎了。
只有我勾搭美男回家,哪有我被人勾搭走的道理。更何况秦子裕这个禽兽连师弟的墙角也要挖,绝不是一个可以依托终生的对象。江湖人情爱不可靠,我的踏雪山庄只是他一个短暂歇脚的驿站。
逢场做做戏,也是枯燥的穿越之旅所必须的插曲。
一连好几天, 我躲在屋里想着除掉石琲的方案。可惜一旁秦子裕虎视眈眈,总是趁我不注意时上下其手,豆腐吃够后千方百计诱骗我陪他出门游玩,这样一折腾,我都没有办法再想着处理石琲。。。。。。。
石琲石琲——
那一夜的耻辱像一根毒刺,深深地扎在我的心里,每回想起,痛苦不已。
好不容易我想到一个绝佳的方案:既然石琲这贱男每个月会陪他老娘去佛堂,那么7月29那天,必定会再去拜佛,我只需打听他们会去哪一个寺庙,再让秦子裕这个高手伺机提前埋伏,杀他个出其不备。
我将想法和秦子裕细细一说,却遭到他一口否定。
“你这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秦子裕显然比较激动:“杀人放火?是你这个年纪可以干的吗?”
“那请问秦大侠,我这个年纪能干一些什么?”相比秦子裕,我一脸平静。
“要是他确实得罪了你,我抓他出来小惩大诫一番也就够了,为何一定要取人性命?”秦子裕黑了脸,显然以为我无理取闹。
“得罪?”我被噎的好一阵说不出话,好容易找回思绪:“如果只是一些小事情,我根本不会劳你大驾。”
秦子裕伸手将我搂在怀里,捏捏我的脸颊:“什么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是我以为,石琲乃知府之子,取其性命唯恐后事不可收拾,引起更多麻烦。”
当然我也想过这些问题。
可是一日不杀石琲,一日我就无法安宁。
“杀了他后,我和你就离开杭州,到时天大地大,何来麻烦?”我将小脸埋在他的颈脖间,嘟着嘴向着他的衣襟里吹气。
“真的。。。。。。”秦子裕一副风骚入骨的表情,低头将我狠狠吻住。
当然是假的。
很快地,我打听到7月29那日石琲陪同他母亲去法华寺放生。
法华寺位于西湖之北高峰下,与南面的灵隐遥遥相对。相传为东晋昙翼法师开山,曾在此山诵《法华经》十有二载。故得名法华寺。法华寺占地宽阔,设有大小不等放生池数个,每月有一场放生活动。是高官富人添香油争脸面惺惺作态的好地方。
出门前我给了秦子裕一个甜蜜蜜的香吻,并嘱咐他快去快回,然后安心地窝在山庄内等他的好消息。